坐立不安的谢婉茹粉面道：“我爸爸大仇得报之日，就是今日诺言兑现之时……只是……先生……你的动作必须快一点。”

“啥？”听着谢婉茹最后那句模棱两可略带有暗示的话，原振衣张大了嘴巴道：“书上不是说要三快一慢九浅一深的吗？”

“该死。”谢婉茹在心底咬牙切齿地骂道，她头上血往上涌，感觉快被这个犊子整疯了，“我是说，肖云不会留给我们母女俩太多的时间的，您下手……要快一点。”

“哦，”原振衣点了点头，老气横秋道：“现在，把你知道的对我有利的情况都说一说吧。”

谢婉茹突然想起了什么，道：“我爸临终前说，罗奎是自己人……还有，要我转告你，要防备肖云狗急跳墙使用枪械……”

“罗奎是自己人？好，很好……”原振衣若有所思道：“你回去后，设法让罗奎跟我联系。记住，千万不要在肖云面前露出什么失常的举动来。包括你的母亲，要表现得越信任肖云越好。不管你是找我还是找罗奎，千万别使用家里的电话和手机。到外面用公共电话打，懂吗？回家以后少出门，少开车……电话号码告诉我，我会给你发短信的……”

……

纳兰雪还真的给原振衣考试来了。纳兰雪正襟危坐，像个老师，原振衣缩着头坐在小板凳上，像个小学生。

“决定个人做出决策的四个经济学原理是什么？”老师提问。

“权衡取舍，机会成本，边际考量，激励机制。”小学生歪头脑袋翻着白眼答。

“经济学十大定律有哪些？”老师提问。

“有彼得原理，酒与污水，马太效应，木桶定律，手表定理……”小学生歪着脑袋翻着白眼答。

“什么是格雷欣法则？”老师提问。

“即劣币驱逐良币，在两种实际价值不同而面额价值相同的通货同时流通时，实际价值较高的通货会被人们藏了起来而退出流通领域。”小学生歪着脑袋翻着白眼答。

“举个例子听听……”老师提问。

“嗯，厂里为了提高生产效率，要精简员工，就让夫妻双方都是本厂职工的两口子其中必须有一人下岗。厂里的意思是留下个能力强的，可事实是往往留下的都是能力弱的，因为能力强的下岗后更容易找到新的工作……嘿嘿，所以厂长要哭了。“学生嬉皮笑脸道。

……

老师搔了搔头，没有找到用竹板打学生手心的机会。显得有些无聊。

“神仙姐姐你喝水。”原振衣勤奋地屁颠颠地倒了水来巴结老师。

“下个星期再来考另一本。”纳兰雪挪谕道。

“没问题啊。咱这脑袋生来可不是用来装浆糊的……对了姐姐，我有个问题要问你？要是平常人拿了把手枪和我对峙，最后站着的是谁？”

“你问这个干嘛？”纳兰雪歪着头看着原振衣道：“要是没经过训练的人，即使拿着枪恐怕也玩不过你。”

“那要是也练过功夫，还开过几次枪的人拿着手枪和我对战呢？”

“这个不好说……你虽然身手好，但要是对方也是练家子，你不能突发制敌的话，那在近距离的搏斗中，你的赢面要小于对方，因为你也是血肉之躯。或者，两败俱伤的情况也是可能发生的。手枪嘛，只要是没打中敌人的要害处，或者距离得稍远一点，威力不是太大。我跟你打个比方吧，一个没玩过枪的人，拿着手枪在距你二十米的地方朝你开枪，打中你的机会几乎等于零……”纳兰雪耐心地解释着。

“对付一个手里拿枪且身手不错，距离我只有几米的的家伙，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原振衣笑嘻嘻地问。

“使狙呗，”纳兰雪斜了他一眼：“以后少问这种没有营养的问题……我说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呀？”

“没有的事，”原振衣拍着胸脯保证道：“我谁的话都不听，就听姐姐的话……对了，今天我请姐姐吃饭，你有没有什么好地方，带我去，我买单。”

“好地方多了去了，就怕你心疼钱……”纳兰雪似笑非笑道。

“切，”原振衣歪着嘴道：“小瞧我是不是？你要是能一顿饭把我吃穷了算你本事。”

“好啊，那我得好好宰你一顿，让你这个小富翁放点血，咱们就去……81/2吧。”

原振衣本来想把王彤也带上，但是又怕两个不熟悉的女人在一起吃饭会尴尬，想想还是算了。

在园明园路靠近上京东路那端，纳兰雪泊了车子。这是一家西餐厅，坐在餐厅的窗边，一眼望出去便能看到浩荡的洋浦江和吴州河，外滩美景尽收眼底。原振衣是第一次吃西餐，也不知怎么点餐，还是纳兰雪给每人点了四个菜，再加上两个甜点一瓶红酒。

牛排端了上来，每人一碟，纳兰雪右手持餐刀，把牛排切了成小块，用叉子优雅地送进了嘴里。原振衣看着牛排吞着口水，却发起了愁。这叫一道菜吗？碟子是不小，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