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振衣一听,一跃下床,趿上球鞋,只穿着汗衫大裤衩便向工地跑去。
工地上一片狼藉。林技术和两个y南工人躺在地上,工地门房里的办公桌椅被人砸得碎成了渣渣,两辆运矿石的自卸王被人堵在了门里。自卸王前面站着几个衣着光鲜的家伙,趾高气扬地在抽着烟。躺在地上的三个员工在哼哼,在愤怒……
没等原振衣问呢,翻译小黄就跑了过来:“原主管,这群t国人来捣乱……”
不用问原振衣也看出来是怎么回事了,一定是早先也和当地政府洽谈过开矿的那群t国人。这群t国人原先想晾晾村里的这帮y南人,以便压压价。想不到等他们回t国度了趟假再回到这里,这个矿已经被村里人卖给了诺国人。原振衣没理几个t国人,走到躺在地下的几人身边,蹲下身子问:“林技术员,你感觉怎么样?”林技术员满头大汗,说:“肚子疼得厉害,这群人不问青红皂白,出手就打人……”两个倒在地上的y南人,一个抱着胳膊被人扶着坐了起来,另一个弓着身子侧卧在地上,在哭爹喊娘。
还能哭得这么中气十足,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原振衣想。
原振衣站了起来,走到几个t国人面前,中间一个t国人穿着花色衣衫,白色绸裤,戴着蛤蟆镜,叨着雪茄,一身肥肉,臂弯里夹着个皮包,就象一个爆发户的模样。其余五个人都穿着白布上衣,把那个爆发户衬托得像一个花老鸨一般。原振衣的眼神从花老鸨身后那三个肌肉虬劲家伙身上一扫而过,最后停在了花老鸨的眼睛上。
原振衣双手背在身后,面无表情,眼神似刀,直盯着花老鸨,把那个爆发户盯得有些不自然,脸上的肥肉一丝丝地跳动着。
花老鸨有些尴尬地转过头,朝身后嘀咕了一句什么。
“小黄,”原振衣道:“问问他们什么意思,为什么打人?”
两边都有翻译,都会讲y南话。
那个站在后面的瘦高个y国人道:“这是我们的矿,你们凭什么开采?赶紧叫你们的人滚开。”
原振衣依旧面无表情,他抬起头,看着空中的云彩,象是在自言自语道:“这个矿我们两个月前就从当地政府手中买下了开采权。不信,你们可以去当地政府去问去。”
“你们是后来的,我们三个月前就跟当地人讲好了的,矿是要留给我们的。”
“有手续吗?有证据吗?”原振衣道。
那个瘦高个一时语塞。
原振衣冷蔑地看着对面的这群t国佬,就象是在看一群死人一般,冷笑道:“老子一年前就跟当地政府说好了的,谁先谁后啊?我们现在已经交了钱定了合同,你们还想硬抢不成?”
那个叨雪茄的胖子道:“你们花多少钱买的矿,我可以把钱退给你们。”
“切。”原振衣眼露睥睨之色:“东西我已先买下了,现在出多少钱我也不卖。”转而神色一厉,道:“我们诺国人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今天你们无故打伤我的人,砸了我的东西,怎么?凭你们拳头硬是吗?马上赔偿爷爷的损失,然后立马给我滚,要不然,叫你们一个也走不了。”
那胖子听了这话,裂开嘴笑了,露出一口白牙,冲身后一招手,三个打手一跃而出。
原振衣撇了下嘴,冲三个打手伸出大拇指,大拇指朝下竖了竖,就像《精武门》里陈真对着虹口道场的那群东黄国浪人一样。这是一个很明显的挑衅动作,虽然双方语言不通,但这个手势是地球人都能看懂。三个t国打手怪叫一声,冲了过来。
原振衣知道t拳刚猛,尤其是肘和膝,非常厉害。t国由于比较贫穷,打拳是当地人的一种讨生活的方式,所以t国人练起拳来不要命,一个个的都把身体练得坚硬如铁。据说,李小龙当年唯一一次比武受伤就是和一个t拳拳王交手时留下的,虽然最后他击败那个t拳王,自己背部也受了重击。后来每逢阴雨天,受伤的部位就会如针刺般作痛。
但原振衣却正是那个不怕硬的,他施展出刚功八极,以硬碰硬,转眼就和三人过了十来招,大体对三个t拳手的招法有了底。原振衣一招一式地和三个t拳手拆解着招术,他只是把这三人当成了陪练,能和更多的人过招,和更多的拳种拆解招术,这是每一个习武之人的通病。原振衣心念电转,身形忽变,一招羚羊跳涧,跃出三个人的圈子,从不可思议的角度一个侧踹蹬在一个t拳手的膝盖下方。那t拳手惨叫一声,抱着腿滚倒在地,眼看着是腿折了。另外两个t拳手一愣之间,只一愣,原振衣已经高高跃起,如一发炮弹出膛一样一个飞膝击在其中一人的下巴上,那人仰面倒地,立时昏死。还剩下一个t拳手眼露惊慌之色,扑通一声,跪在原振衣面前,频频向原振衣抱拳行礼。
真要分出胜负,只在几个呼吸之间。
那个跪倒在地的t拳手的心里是五分恐惧加五分钦佩,对面这个年轻的诺国人的恐怖的身手,只能用变态来形容。要不是对方在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