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凯见状急忙一挥手,带着众人冲了过去。刚冲出两步,只见身旁一道身影闪电般越过众人,如一枝快枪,扎入敌阵。那身影双臂一振,把围在那个憨货身周正痛下杀手的几个马仔全都崩得东倒西歪,如一只雄鹰展翅,护住了躺在地上的那个可怜虫。
小武的突然行动打乱了原振衣的步骤,原振衣原本还想先观望一番再说,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自己再出手。他低下头,拍了拍这个憨货的脸,问:“小武,感觉怎么样?”小武咬牙切齿的说:“我没事,原哥,揍他们……”
原振衣把小武拖到了一边,两帮人马已经乱战成了一团。一时间短棍飞舞,酒瓶子乱砸一气。上面短刀嗖嗖嗖,下面匕首刷刷刷,一片狼藉。几个胆小的人都端着酒杯闪得远远的观望,舞池里的摇头族和酒吧二楼的泡吧族见这边打了起来,也不发疯了,都围到战场边缘观看生猛大片。一个个二世祖们端着酒杯在边上摇旗呐喊,两个小太妹趴在二楼栏杆上,高举着手臂,有节奏地尖声大叫着:“揍他,揍他……”
梁凯在跟胡豹的对战中节节败退,仗着身体粗壮还在苦苦挣扎着。胡豹的身形有一米八高,虽然没有梁凯那样的身宽体壮,但浑身肌肉结实,彪悍异常。而且他的打法是在部队里接受了严格的正统训练的,一招一式阴狠歹毒,专攻人体防守薄弱的环节。梁凯摇摇晃晃地倒退着。场中的局面不是胶着着,而是一边倒的态势,只要胡豹制住了梁凯,这场打斗胜负立判。
胡豹一个提膝击中了梁凯的小腹,梁凯疼痛难忍,双手抱住肚子,身体弯曲了下去。胡豹双手抱拳,高举过头顶,狠狠地朝梁凯的后脑砸来。眼看就要得手,他忽然感觉到了一种危险,那是长期在战场上磨练出来的一种嗅觉,异常敏锐。眼角的余光看见一道身影迅猛地冲了过来,没等他做出反应,一股大力猛地撞击在他胸口上,当场把他揿翻在地。
胡豹右手撑地站了起来,阴狠地盯着对面这个风清云淡的年轻人。他从这个满面春风的年轻人的脸上看到了一种如临深渊般的感觉,就象是被一名狙击手在瞄准镜里锁定了太阳穴的那种感觉。而且,那个狙击手还轻松地对着他露出一丝嘲笑的玩味……
“找死……”胡豹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从对方这一撞的威力,让他感觉到了一股无匹的力量。他蹭地从战斗靴鞋帮里抽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一把瑞士军刀,连柄长七寸二分,闪着寒光,锋利异常。他右手反握匕首,冲着原振衣刷刷就是两刀。
在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胡豹在西南大军区军区某集团军的特种大队里受到的堪称残忍的训练被他发挥到了极致。他的刀法阴狠刁钻,一招一式又快又准又狠,招招致命。远不是寻常的地痞流氓的花架子可以相比。原振衣被他的这几刀逼得连连后退。
围观的人群中一片叫好声响起。要是真的有人身上被捅了几个透明的窟窿,那才解恨。这些拿着父母的钱挥霍无度的二世祖小太妹们,他们可不管这场打斗的对错原由,他们需要一些血腥的画面来刺激一下早已被酒精麻醉了的神经,谁赢谁就是英雄。
生死相搏的格斗中,不是谁的脑瓜子好使就行,实力才是硬道理。原振衣不得不承认,胡豹是个实力高强的对手。如果不是对方的身体异常的彪悍,自己刚才那记贴山靠就已经能让他卧地不起了。
原振衣一时对这种战场上你死我活的打法有点不适应。这些犊子,又不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怎么就比杀了他爹娘还不要命呢?打败这个特种兵不是难事,关键是对方手里那把闪着寒光的利器。自己可不想被这样的利器放点血出来。
原拓衣边退边顺手抄起一把座椅来,眼看着对手迅捷的一刀斜刺了下来,他抡起了椅背迎了上去,只听卡嚓一声,胡豹手中的匕首直刺透座垫后,拳锋把胶合板的座椅一拳砸得稀烂。“好。”原振衣也忍不住对这个家伙恐怖的武力值赞叹了一声。原振衣又抄起了一把椅子……
场中没趴下的几个人都停止了打斗,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两个人生死相搏……这两人中谁赢了,这片酒吧以后就属于谁的了。
原振衣已经把胡豹的路数摸得差不多了,他趁着胡豹一刀下去来不及收手,挥起座椅砸向胡豹的太阳穴。胡豹一个正踢脚,把那把座椅踢得四分五裂。胡豹快,原振衣更快,他闪电般飞出一脚,一招黄狗撒尿,正踢在胡豹的大腿内侧。胡豹叽里轱辘地滚到了场边,揉了揉左腿,一纵身爬了起来,挥舞着匕首又冲了上来。
“我靠,这样还能爬得起来?”原振衣由衷地赞叹起这个家伙的抗击打能力来了。
胡豹心中更是惊恐,要不是仗着手中的利刃,自己恐怕早就被对面这个家伙干翻了。但现在势成骑虎,他实在不甘心就这样收手,他咬着牙,又扑了上去。
原振衣不愿跟这个不要命的家伙再耗下去,在胡豹刷刷的两刀从他面前闪过后,他一个羚羊挂角,以一种诡异的身法跳到了胡豹的侧面,一脚扫在了胡豹的右腿小腿正面的胫骨上。
羚羊挂角,无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