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突然的一句话,令得在场的众人,不由地为之一愣。
徐国庆疑惑地问道:“凶手已经抓住了,该承认的承认了,该交代的交代了,这件案子为什么还没完结?”
刘成直言道:“我最后一个问题,他没有如实回答。”
徐国庆反问道:“你要他怎么回答?”
刘成沉默不语。
徐国庆拍了拍他的肩膀,“刘成,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敏感了,办案不是靠主观臆断,靠的是真凭实据,你说他撒谎,有证据吗?”
刘成苦笑,将手里的笔记本递给徐国庆,转身离去。
徐国庆问:“案子破了,不跟我们一起吃个饭,庆祝一下?”
刘成向身后挥了挥手,“你们去吧,我有点累了,先回去休息。”
徐国庆无奈地摇摇头,没有出言挽留。
当刘成从派出所里走出来的时候,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
他慵懒地伸个懒腰,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疲惫。
从案发到现在,已经过去三天,而刘成的睡眠时间不足五个小时。
他真的有些累了。
他用力地摇摇头,将脑海里的杂乱思绪全部驱逐。
上车,座椅放平。
刘成躺下来之后,迅速进入梦乡。
凶手已经认罪,剩下的事,不需要他来操心。
……
刘成这一觉睡得特别沉
,连梦都没有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钟。
捂嘴打个哈欠,他从兜里摸出手机。
如果没有人联系,他还准备再睡个回笼觉。
咚咚咚。
刘成还没来得及打开手机,车窗外传来急促的敲击声。
他抬头一看,陈咚咚站在车外,脸上满是焦急。
刘成起身,打开车门,还没开口说话,只听陈咚咚激动地喊道。
“成哥哥,我有新的发现。”
刘成请她上车,顺手从后座摸出一瓶矿泉水,打开瓶盖之后,递了过去。
“别急,慢慢说。”
陈咚咚一听这话,倒真不急了,慢慢地喝了几口水,又变戏法似地拿出一根彩虹棒棒糖,悠哉悠哉地舔了起来。
看样子,是要等到吃完之后,才会说事情。
这回轮到刘成急了。
这丫头,太实诚了。
“棒棒糖先别吃了,赶紧说事。”刘成催促道。
陈咚咚轻哦一声,委屈巴巴地又舔了一口棒棒糖。
“我看了你的审讯笔记,凶手说他是用斧子行凶的,他撒谎了。根据尸体上的伤痕来看,凶器应该是带有锯齿的一类工具。”
刘成脸皮抖了抖,“你有给尸体上的伤痕拍照吗?”
陈咚咚摸出一支粉红色的手机,递了过去。
刘成点开手机的图片一看。
拍的很清晰。
死
者脸上的那道长长的伤痕,有一些肉眼可见的细小凹痕。
显然,不是斧子造成的。
刘成拿着手机,陷入沉思。
既然张万三对于那天的行凶过程记得请清楚,就绝不会忘记他使用的凶器不是斧子。
按理说,他连杀人的事都认了,根本没必要在这些细枝末节上撒谎。
想到这里,刘成脑海里兀地浮现出昨夜审讯张万三的那一幕。
张万三在叙述杀人经过的时候,表情十分的复杂,时而激动,时而懊悔。
但他回答最后一个问题时,却显得格外平静,好像再说一件不关自己的事。
“他至少该表现的后悔一点,”刘成喃喃一句,“如果不是他急着销毁证据,警方根本没有证据逮捕他!”
说到证据,刘成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
将半颗人头埋在坟里,原本是个不错的选择,张万三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呢?
脑子里冒出许多问号,刘成一时间却找不到解题的答案。
“成哥哥,你的手机响了。”
陈咚咚在一旁提醒道。
刘成回过神来,拿起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的短号。
骚扰电话?
不。
还有一个可能。
刘成犹豫了几秒,接通电话。
“刘成。”
熟悉的声音,是徐雨晴!
刘成深吸口气,按捺住内心的激动情
绪,道:“案子在昨天已经破了,凶手落网,你的嫌疑自动洗清,可以回来了。”
他原本以为电话那头的徐雨晴,会激动地叫出声,但徐雨晴没有。
“你说的凶手是三子麻辣烫的老板,张万三?”
刘成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