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了。”程丹若放下碗筷,“我去擦个身,你帮我看着门。”
他“嗯”了声,看着她拿衣物进屋擦洗。
今儿不洗澡,不过一刻钟就出来了。她拿出便携梳妆盒里的玳瑁梳子,靠在火边梳头。
谢玄英自觉去洗漱。
等到程丹若通完头发,他正好结束出来,坐回她身边。
“要吗?”她递过梳篦。
“好。”谢玄英接过,摘掉网巾梳头,发髻束了一天,头怪疼的,松一松才好。
梳篦细细筛过发丝,打开死结的发尾,紧绷的头皮得到放松,有种卸下负担的轻快。
柴薪在火焰中散发的木香,悠远而缠绵。
他阖上眼皮,在这样的温情中舒缓了情绪。
程丹若又在行李中翻捡了会儿,找出两个泡脚包。火塘的水壶冒出热烟,她提起铜壶,倒了大半盆的水,随后丢入纱包,里头磨碎的艾草被水融化,散发出独有的气味。
她脱掉鞋袜,刚把酸痛的双脚浸进去,旁边就有人横插一脚,挤出位置。
“挤不挤啊。”她抱怨着,直接踩到了他脚背上。
谢玄英:“你踩我。”
“踩的就是你。”
他瞧了她一眼:“好凶。”
“你想说我‘悍妇’?”她瞥他,“我要不要去拿把刀?”
“刀剑无眼,仔细伤手。”他拉过她的手,细细摩挲,“我看麈柄就够使了。”
程丹若:“……”
“够不够?”他抵住她的额头,鼻尖碰着鼻尖,“说啊。”
她说:“当个玩物,也算使得。”
“那好不好使?”他的唇落在她的颈边,辗转来回。
程丹若:“不好使。”
“你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