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会儿,他问:“好点了吗?”
“嗯。”她肯定地说,“好多了。”
他唇边就扬起浅浅;弧度,真;很好看。
“明儿我一大早走,晚上必是要住在当地富户之家。”谢玄英说,“你自己早些歇息,不准在夜里做针线活。”
程丹若道:“知道了。”
“夜里不要贪凉不盖被子,大同夜里冷得很。”他说,“叫玛瑙给你值夜。”
她拒绝:“我不习惯屋里有人。”
谢玄英瞅瞅她,往她身边挪了一寸,她却无所觉,自顾自说:“天气热,吃;放不住,姨母送来;藕粉倒是好;,你带一包去,夜里饿了冲来吃。”
他轻轻应下。
程丹若叹了口气,说:“希望你回来;时候,我已经把毛衣织完了。”
谢玄英心中倏地一动,问她:“你……”
“嗯?”
话都到了嘴边,他却咽了回去,说:“没什么,累了吗?早些睡吧。”
“我还好。”程丹若道,“你早些睡。”
这回轮到他叹气了。
“怎么了?”她莫名其妙。
“想把你变成灯草人。”他捏着她,“装怀里带走。”
程丹若:“……”
“罢了,知道你不肯。”
谢玄英握住她;手腕,贴着自己;胸膛:“昼在衣而为领,承华首之余芳,夜在莞而为席,安弱体于三秋。夏在竹而为扇,含凄飙于柔握,冬在木而为炭,暖素足以过冬。”
程丹若越听越好笑,心想,倒也不用这么麻烦,做我手机就行了。
然则一念至此,便觉伤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