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衣裳上被泥污了的地方在窃蓝色(浅蓝)的锦袍上很是显眼,齐朝只能用披风尽量遮着。
等到了安老夫人的院里的时候,陈嬷嬷早已叫人通知了安老夫人,安老夫人现下正坐在正堂上等着。
一瞧见他衣衫上的污渍,关心道:“这是怎么了?”
摔了三次丢人死了,齐朝自然不会在这个话题上多费口舌:“多谢老夫人关心,雪天路滑,不小心摔了一跤,不妨事的。”
安老夫人见他站的挺拔,瞧着像是没事的样子,也就放心了。只有简若宁在侧面看到了齐朝的在打颤,想来刚刚摔那三下,摔的确实不轻。
花晓雨就站在安老夫人旁边,本来瞧见齐朝是很开心的,她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都是书信交流,如今能见到他自然高兴。
但是又看他摔了好几下,有些担心又不好说出口,只能悬着心。而后见齐朝说不要紧,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齐朝忍着痛,逗安老夫人高兴。顺带用余光打量了一下花晓雨,他怎么觉得,一年未见,花晓雨变漂亮了不少呢?难道真的女大十八变?
只见花晓雨头上珠翠环绕,衬的她明媚大方,却并没有看见他送过去的那个簪子。
齐朝心想不应该啊,以他对花晓雨的理解,今日见她,这簪子她一定会带上的啊。齐朝心中有些奇怪,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仍然是笑意盈盈的和安老夫人说话。
不一会儿又献上了貂绒的护膝,安老夫人摸着护膝,的确欣喜,这护膝一看就是精品,齐朝的确用心了,又看着齐朝像青竹一般挺拔的身姿,觉得将孙女托付给他也是放心的。
也就叫花晓雨带着齐朝出去了,简若宁刚刚一句话都没说,如今齐朝要和花晓雨单独相处了,她自然要跟上。
齐朝见跟了个小尾巴,有点不开心,但是简若宁是主家,他一个拜访的没理由将主家的人赶出去。
所以他走快了几步,想和花晓雨说几句话,让花晓雨代替她让简若宁回去。但是没想到简若宁走的快,完全没落下,倒是让他不好说出口了。
齐朝只能在有着简若宁这个小尾巴的情况下和花晓雨说道:“前些日子送你的簪子收到了吗?可还喜欢?我特意为你选的,怎么今日没有带上呢?”
花晓雨本来想说喜欢,但是话都到了嘴边了,又说不出口了,耽搁了这么一会儿,简若宁的话就直接插进来了。
“原来雨姐姐那个簪子是齐公子送的啊,那齐公子你是不是被人骗了啊?那样的簪子,只怕是几年前的就款式了,卖首饰的人拿出来抛光打磨了一下就当新的卖了。
他肯定是看您是个公子哥儿,不知道里边的关窍,这才糊弄你的。这样的簪子不值几个钱的,要是齐公子花了大价钱买了,那当真是被人骗了。”
齐朝被简若宁的话说的都不知道怎么答了,说他没有花大价钱买簪子,那不是说明他只是随便挑的?
若说是他大价钱买了簪子,那岂不是坐实了他识人不清,被人轻易的骗了?
这话怎么都不好答,齐朝最后还是选择第一个,他坚决不承认他被人骗了:“也没花多少钱,只是看着那桃花很衬雨妹妹的肤色,这才选的。”
“那齐公子你肯定是甚少替人买首饰,也长久没见雨姐姐了,雨姐姐的肤色明明是戴金色更好看啊,你看带金色的衬的她明艳大方,若是带银色这种冷色,反而是显得她脸色苍白了。”
本来刚刚简若宁插话齐朝就觉得很不满意了,这才她又插话,齐朝有些忍不住了,憋着气,道:“宁妹妹,你还小,又懂得什么呢?”
谁知道花晓雨这个时候却替简若宁说话了:“你可别看宁妹妹小,她可懂这里边的门道了呢,我的肤色,的确是带金子好看点。今日也是因为那银桃花簪子和头面不搭配所以才没戴的。”
齐朝仔细观察了一下花晓雨,的确她头上、身上的首饰大部分都是纯金的,金色的光芒在这大雪天中格外的熠熠生辉。
只是他有些奇怪,怎么才来京城这么一年,花晓雨的爱好就变了呢?从前她可是从来不在乎头上的首饰如何的,都是随便戴的,头上簪子甚至木的都有。
难道就这么一年她就变了,变得利欲熏心只顾着贪名逐利了?甚至连首饰也变了?
齐朝一脸忧心的对着花晓雨说:“雨妹妹,你变了,你从前从来不在意这些的。你怎么变得和京城里那些只知道攀比首饰的贵女一样了?”
听到这样的质问,花晓雨犹豫了,难道自己这样是不对的?难道宁妹妹说的都是错的?今天她头上的确是又很多金簪、金钗、金发梳。但是这都是嬷嬷觉得好看的啊?这样真的攀比吗?她这样是不是不对。
简若宁怎么能听不出来这是PUA呢?齐朝正在朝着花晓雨PUA,通过打击她的方式,让花晓雨觉得这是错的,然后接受只有他的意见是最重要的,是对的。
什么场合应该有什么样的妆容首饰,这是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