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徐庶看了一眼城门,心中疑窦丛生。
“这大白天,何以城门紧闭?”
这时,城楼上探出了一个人头,高喊道:“来者何人?”
徐庶抬头看去,抱拳道:“在下徐庶,朝廷军师将军,奉旨前往北海公干,还请开城放行。”
不料,城楼上那人却摇了摇头:“不行,两日前,青州各地,忽现大批盗贼,烧杀抢掠,十分猖獗,北海太守、济南太守,已联名向徐州求救。眼下青州各地,俱已戒严,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
徐庶闻言,心头一沉,暗道不妙。
身边一名护卫道:“将军何不将圣旨取出,示与对方一观?有陛下旨意在此,谅他们不敢阻拦。”
徐庶却是摇头道:“唉,没用了。如今,纵然我等能够前往北海赴任,却也于事无补了。”
他抬头看了看城楼,叹息道:“两日之前的事,他身在徐州,却能这么快便派兵掌控青州各城,只怕是蓄意图谋了。看来,终究还是小觑了刘备啊……”
北海郡太守府,孔融正在亲自设宴,款待刘备。
“我青州与北海,屡屡蒙难,俱是使君出手相助,大恩大德,莫敢忘怀,老夫在此,敬使君一樽。”
孔融满怀欣喜,端起酒樽,一饮而尽。
刘备也是一脸笑意:“孔北海太客气了,你我皆是汉臣,青州出自盗匪之乱,备岂有坐视之理?如今朝廷在豫州新败,正是要秣兵历马,与曹贼再决高下之时,这些区区匪患,我等臣子,理当为陛下分忧。”
他这番话,说得义正严词,孔融一听,放下酒樽,连连赞许。
“使君不愧宗亲之后,一片公心为国,实在令人钦佩。如今,青州刺史焦和,病逝于任上,朝廷尚未委派新任刺史前来。老夫与州内诸位太守商议过,待此匪患平定之后,我等联名上表,表奏令弟姜桓将军,为青州刺史,不知使君意下如何?”
刘备闻言,惶恐非常:“诶,这如何使得?舍弟何德何能,敢当一州之重担?何况备叨居徐州刺史,却连本州之事,也未曾荡平,彭城、下邳,尚在曹贼手中,待匪患平定,备自当即刻领兵退去,不敢对青州有半点非分之想。”
姜桓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大哥所得不错。桓一介武夫,只合为朝廷征战四方,如此重任,万不敢当。”
“诶,使君与将军,不必推辞。”
孔融说道:“如今朝廷一心要对付曹贼,并无余力顾及青州之事,否则也不至于数月来,都不曾派来新任刺史。而老夫与其他诸位太守,都是文士,不善兵戈。请姜桓将军出任刺史,一是为了青州黎民之安定,二也是为了让朝廷免去后顾之忧。三么,使君忠心为国,若能据有青、徐之地,则正可相助朝廷,夹击曹贼。如此一举三得之美事,使君万勿退却。”
他虽是如此劝说,刘备却还是连连摆手:“不可不可,备绝无此心,此事断然不可。”
这下,孔融忽然将脸板了起来:“使君身为宗亲贵胄,怎可因一己虚名,而废国家大事?令弟出任青州刺史,于国于民,百利而无一害,使君何故屡屡辞谢,莫非是不愿为朝廷缴贼出力不成?”
“这……”
刘备还是一脸犹豫,田丰忙接过了话题:“孔北海所言,入情入理,主公,青州之地,眼下朝廷既然尚无力接掌,不如主公暂且驻守,待天下安定,群贼诛灭之后,再由朝廷安排,如此,既不会有损主公仁德之名,也可使主公为大汉江山,再建功勋。”
“既如此……”刘备看了看众人,随后叹息一声:“唉……但愿陛下莫要为此加罪于备啊……”
青州,安乐郡,临济县城外,张飞率领数千步骑,气势汹汹赶来。
“燕人张飞在此,快快打开城门……”
他用丈八蛇矛指着城楼,高声呼喝着。
一人探出头来,喊道:“张将军威名,下官早有耳闻。只是将军为剿匪而来,我临济城中,并无匪患,此乃青州地界,并不属将军所辖,将军若要进城,需有朝廷旨意,否则,下官万万不敢放行。”
张飞一听,登时勃然大怒:“哇呀呀呀……气煞我也,你这鸟官,竟敢阻拦张爷爷我?你此处虽无盗匪,然再往北去,那千乘县中,便有盗贼肆虐,你不开门,要本将军如何前往救援?”
“这……”城楼上的那名县令,一时有些为难起来。
他是多年前,刘赫登基时,在孔融、焦和入京朝贺后,为了便于朝廷掌控青州一地,特意安排在青州的几名官员之一,乃是军中老卒,别的本事没有,可对刘赫却是忠心耿耿,那刘备虽是皇兄,可在他眼里,没有刘赫的命令,谁来了也不管用。
只是千乘县如果真有匪患,自己不放张飞过去,却也怕要误了大事,这让他陷入了两难之地。
张飞见他似乎正在犹豫,眼珠一转,喝道:“你若不放心时,且下得城来,某家有一物,可证明方才所言,绝对非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