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emsp;孙坚双目如电,缓缓开口道:“袁术心胸狭窄,野心勃勃,其欲吞并我部众久矣,昔日畏于其势,不得伸展。如今他与兖州曹孟德,战事胶着,无暇顾及于我,正是我等摆脱其掌控之良机。”
emsp;emsp;众将个个面带喜色。
emsp;emsp;“我等对那袁术,忍气吞声已久,如今主公能有此心,末将等人,誓死拥护。”
emsp;emsp;“好,我有诸位相助,大事可待也。”
emsp;emsp;韩当问道:“不知主公打算如何行动?”
emsp;emsp;孙坚捋了捋胡须:“庐江四周,多为袁术地盘,若其反扑,必不可守。扬州刺史陈温体魄孱弱,不修兵事,我与他暗中多有往来,日前,他书信于我,请我相助,剿灭叛乱,我以为此乃天将扬州赐予我。”
emsp;emsp;“主公见识高远。扬州鱼米之乡,又有长江天堑,袁术帐下众将,皆不擅水战,我军若能占据此地,从此当可安心整顿军务,以图他日进取。”
emsp;emsp;几位武将无一例外,均大为赞同。
emsp;emsp;“好,既然诸位全无异议,那从今日起,我等再不受袁术号令。众将各自回营,整顿军备、粮草,明日一早,弃庐江,全军奔赴丹阳。”
emsp;emsp;“末将领命!”
emsp;emsp;“父亲”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叫喊,孙坚眉头一皱,往外看去,是一个体态颇为英武的少年跑了过来。
emsp;emsp;“胡闹,为父与诸位将军商议军务,你怎敢前来打搅?左右,拖下去杖责二十。”
emsp;emsp;少年闻言色变,诸位将军赶忙求情。
emsp;emsp;“主公,如今我等议事已毕,少将军自然算不得打搅,主公就此责罚,未免太重了些。”
emsp;emsp;孙坚这才作罢,看着那少年,厉声呵斥道:“你何故这般大呼小叫?”
emsp;emsp;那少年胆气倒也不凡,刚刚差点挨了二十军棍,这时脸上也没有丝毫害怕之意,他见孙坚问起,便走上前来,拱手作揖。
emsp;emsp;“回父亲,孩儿方才与周瑜已结拜为兄弟,他赠我一部兵书,孩儿身无长物,只有两年前父亲送与孩儿的宝剑,因此想以宝剑回赠,特来请示父亲。”
emsp;emsp;他一提起周瑜,孙坚紧绷的脸马上松了下来。
emsp;emsp;“周瑜贤侄,聪颖好学,文武全才,难得你二人同岁,又这般投缘,如今既然结义,有所回赠,也是礼之所至,自无不可。”
emsp;emsp;少年再拜:“多谢父亲,那孩儿这就去找他。”
emsp;emsp;“慢。”孙坚叫住了他。
emsp;emsp;“为父已决定,明日应扬州刺史之邀,前往丹阳郡助他平叛,你早去早回,以免贪玩误事。”
emsp;emsp;少年脸色微微一变:“去丹阳?不知何时能回?”
emsp;emsp;孙坚有些不耐烦了:“兵家之事,岂有常理?何日得胜,何日方归,不必多问。”
emsp;emsp;少年见他有些发火了,不敢再说,赶忙离开。
emsp;emsp;几位将领看着少年跑开的背影,都叹了一口气。
emsp;emsp;“少将军虽然年轻,却有霸王之勇,我等久历沙场,亦非其敌手,日后成就,只怕不可限量,主公何故对他如此严苛。”
emsp;emsp;孙坚有些不置可否:“单凭武勇,能有何用?昔日楚霸王力能扛鼎,最终还不是难逃败亡之途?我孙氏乃兵圣之后,理当研习兵法,他整日只知舞刀弄枪,不思学问,倒是这个周瑜,熟读兵书,胸怀韬略,日后策儿若要承我基业,只怕还要依仗此子。只可惜他周家乃庐江本地豪强,我军此去扬州,他与策儿不知何时能再见。”
emsp;emsp;城外一座小山坡上,两个少年,正坐在一块巨石上,远眺着前方的江水。
emsp;emsp;“唉”孙策长长叹了一口气。
emsp;emsp;周瑜扭过头问道:“兄长何故叹息?莫不是舍不得这宝剑?既如此,小弟将宝剑还给你,兄长另选礼物送我就是。”
emsp;emsp;孙策连连摆手:“不是不是,区区一把宝剑,有何不舍?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