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行,那刘赫小儿纵是肋生双翅,也逃不出老夫的手掌心了。安心下棋就是,消息想必不日便会回来。”
中年人勉强按捺住心绪,又落了一子。
这盘棋还没下完,夜幕已然降临,花园之中也开始昏暗起来。
“快,掌灯!”
中年人向下人吩咐道。
“父亲,这次的事情,儿心中总是有些忐忑。咱们屡屡陷害边军,万一哪天要是东窗事发的话,我陈家岂不是……”
陈老抬起眼皮看了看一眼,很快就将目光重新落回棋盘上。
“你做事总是这样前怕狼,后怕虎,犹豫不决,毫无担当,待老夫百年之后,你如何能支撑起我陈家的重担。”
“这一点儿心中亦是清楚。只是雁门是我太原郡北方第一门户啊,如果雁门失守,那鲜卑人长驱直入太原郡,咱们……”
陈老不等他说完就喝斥起来:“杞人忧天!鲜卑这些蛮夷,所要的不过就是粮食、食盐、布帛之类物资而已,这刘赫治下各县十分富庶,雁门囤积的粮草财富也十分巨大,他们抢够了物资,自然就会回去,之后朝廷改派其他将领驻守雁门关,太原郡自可无忧。连这点都想不到,你实在让为父失望!”
陈老虽然年迈,可是如今脾气爆发出来,气场依然压得中年人有些抬不起头来。
“是是,父亲教训的是,儿子知道了。”
这时,一个声音忽然传入了两人的耳中。
“恩公好兴致。”
中年人本能地取过身边的长剑,站了起来。
“谁!何方宵小敢擅闯我陈家!”
陈老喝道:“座下,连是敌是友都分不清楚,就知道大呼小叫。”
随后,他也站了起来,和颜悦色地对着身后的夜色抱了抱拳。
“可是伯瑜来了?你啊,每次入府都不走正门,呵呵,正好,一起用饭吧。”
两个人的身影从夜幕之中走了出来,正是游氏兄弟。
中年人一看是自己人,这才放下了宝剑。
游琅看了看二人,面无表情地说道:“用饭就不必了,小人此次前来,是有消息要告知恩公。”
陈老听到这话,看到他这样的态度,却是不怒反喜。
“哦?莫非是雁门那边的消息?”
“不错,正是和雁门大战有关。”
陈老和那中年人都大喜。
“怪不得派出去的那些细作都没有来回报消息,原来是伯瑜亲自来了,那是用不上他们了。你回来得正好啊,那柳家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家人前日忽然来找我,说他这几日都不曾回家,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如今失态这般紧急,他就早早放下戒备,沉迷于享乐之中,实在是误事。明日还要劳烦你们兄弟去寻他回来才行。”
游琅却说道:“不必了,柳家主的下落,我已经知道了。”
陈老顿时有些惊喜:“哦?我就说,伯瑜办事一向最是可靠的了。既然找到他了,那就先不管了,先说说雁门之事吧。那刘赫如今怎样了?这奸贼是否已经被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