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狼山寨,坐落在五狼谷,两侧山峰险峻,山寨前后各有一条山路,别无其他路途,山峰虽然不算很高,但是作为山贼的驻地已经绰绰有余,县兵甚至郡兵来了也注定只能无功而返。
山寨大头领名为窦权,体格健壮,孔武有力,却不是受灾的难民被迫上山,而是因为从小好吃懒做,气死了父母,又不容于乡亲,因此才跑到此地做了贼寇,此时的他,正在山寨中亲自操练兵马。
这窦权品性虽是不端,却不似两河、红叶那山寨一般无能,他知道只有兵强马壮才能保得住这份基业。
正操练着呢,两个壮汉并肩走了过来,到了窦权身边各自行礼。
“二弟三弟来了?怎么样,事情查清楚了么?”
窦权暂时放下手中的大刀,问着二人。
二人中其中一人答道:“大哥,查清楚了,红叶寨也被黄水乡的乡勇队给灭了,那头领和军师皆被杀,众多喽都被收编了,如今这黄水乡的乡勇队已经有了四百五六十人。”
他们只查到这些情况,却不知道军师其实是被头领杀的,只因红叶寨上下俱已被收编,而且事发于清晨,因此这些细节之处,他们自然是无从得知了。
旁边那三头领眉目之间不无忧虑地上前说道:“大哥,这黄水乡之前训练乡勇队,咱们没有当回事,不成想几日之间,连破两座山寨。这两处虽是不成气,但要想像他们这样不费一兵一卒就破得如此轻松,确实不易,想来这些乡勇们确实是有些本事,咱们是不是要加强防备?”
“是啊大哥,他们给那些俘虏回去的山贼们发放房屋土地,一边耕种一边训练,恩威并施,咱们寨中有不少弟兄私底下都流露出羡慕之意,长久下去,只怕要人心尽散啊。”
二、三两位头领你一言我一语,话语中的担忧之情已经非常明显。
窦权侧着头瞅了瞅自己的两个兄弟,却是不屑地笑了笑。
“看把你们两个给吓的,有什么好怕的?两河红叶那两座山寨,第一没有天险可守,第二几个头领也是愚蠢不堪,摆明了是诱敌之计也会上当。咱们能一样么?凭借着这五狼谷,莫说是四百多乡勇了,就是再来四百,又有何惧?那几个乡勇的头领虽然有些本事,可毕竟年少,对付那种莽汉还可以,咱们三兄弟可不是吃素的,他们若敢来,正好收拾了。”
两个头领听了大哥这么说,也重拾了信心。
“不过嘛,加强防备还是要的,他们要是再来夜袭,咱们虽然不怕,可损失如果大了,也是麻烦。”
窦权又交代道,二人随即听命,便下去布置了。
不但五狼山寨如此,五虎山寨也加强了夜间训练和防御,然而连着等了三天,也没有丝毫动静。
“大哥,我估计他们是怕了,大哥说得对,咱们实力岂是那两个山寨能比的?之前我们几个杞人忧天了。”
五虎山寨中,五兄弟里的老三古佟笑着说道。
“诶,弟兄们不可松懈。这乡勇队啊,实力不行,就喜欢玩阴谋诡计,搞什么偷袭,咱们可不能放松戒备。”
大哥古连叮嘱着。
其他四兄弟嘴上答应着,但心里其实多少还是有些放松了。
就在几人觥筹交错,喝得正欢时,忽见一个小卒慌忙跑了进来。
“报……报告五位大王……”
“什么事这么慌张,搅了我兄弟的酒兴,该打!”
老五古信皱着眉头,朝着门口的几个手下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把这小卒拖下去杖责。
“贤弟且慢,先听听他说什么事,若是些鸡毛蒜皮之事,那搅了你我饮酒却是该打,若是大事,却不能耽误。”
大哥古连发话了,古信这才作罢,命那传令兵如实报来。
传令兵出了一头冷汗,心中对这五头领满是抱怨,但也不敢表现出来。
“禀报五位大王,那黄水乡打上门来了,现在正在寨门外叫阵呢!”
“什么?当真?”五兄弟闻言大惊,拍案而起。
“小人不敢胡说,他们浩浩荡荡来了得有四五百人,为首骑马的六人,个个趾高气昂,出言不逊,要五位大王去答话呢!”
传令兵话音刚落,那老五古信便气不打一处来。
“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不过是一些乌合之众组成的乡勇,竟然敢向我们五虎寨挑战!几位兄长莫惊,他们不来则矣,今日既然来送死,小弟定让他们有去无回!”
话说完,从身后的兵器架上取过一柄大锤,便怒气冲冲地出去迎敌了。
“兄弟们,咱们跟上,为五弟掠阵!”
老大古连唯恐自己这个性格鲁莽的五弟出什么差错,便带了另外三名兄弟,各自拿了兵器一同出了寨门。
五兄弟来到寨门外,但见外面的山道上,浩浩荡荡列了六队人马,行伍整齐,每列队伍最前面各有一名体格健硕的将领,而队伍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