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3 / 3)

着傅暝的咽喉一线留下,打湿了一半前襟,没入里衣,又一串划过衣衫洒落在地。

林宛白双手抱胸,挡在帘帐外津津有味地看着。

她这个表兄素来呆板迂腐,比她老子还甚,一星半点的逾矩之举都不做,往日即使是官家寿宴、外国使臣来访,都没有让他饮一杯烈酒的先例,如今倒是一破到底了。

“你可能不知道吧!”林宛白幽然的声音缓缓传来,“有次我途经母亲的寝殿,从窗棂缝里,看见父亲正在为母亲描眉。”

闻言,傅暝气息一滞,呛了一口,弯腰猛咳起来,胃部抽动,先前喝的半坛子呕出来一半。

“父亲治家严格,家规又臭又长看得我头疼,他要求母亲同他一样不能有丝毫行差踏错,却也毫不吝啬给予妻子闺房之乐。”

烈酒像烧红的烙铁,熨烫着他的五脏六腑,那些似乎已经不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却没有林宛白这些话烫得他蒙怔。

所以,他真的是个笑话。

耳边响起一阵阵压低的嗤笑,不乏有好奇的、看热闹的远远望着这一幕,在旁窃窃私语。

林宛白用一种不屑鄙夷的眼神看着他,“你口口声声说念念是你的妻子,你为她做过什么!除了伤害她,不护着她,你甚至连喝酒都没为她学会。”

傅暝神色暗晦,袖袍摸过唇角,继续举坛莽灌。他并不是堵一时之气,只是他想见妻子一面。

问一声安好,道一声思念,郑重说一声我错了。

一句便好。

酒水入肚,又被吐出来,再灌,他的脑袋眩晕,喉咙、胃、手足,甚至整个身体都已经不是他的了。

待到扔掉两个空坛,他身形晃动,盯着林宛白,一字一顿道,“可以了吧!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