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相见时,已是数月后。徐璱正为母亲抄写《静心咒》。
春喜从外面回来,就向徐璱说:“小姐,太子来了,正在前厅与老爷议事。”
徐璱便又叫春喜去看看。
春喜回来后,欲言又止的。
徐璱有些不满:“怎么,叫你去打探情报,这事就这么难说?”
春喜最终扭不过她,便招了:“小姐,殿下是来退婚的。”
“退婚?”
徐璱与他的婚约是皇后娘娘打他们还没出生时就定下的。可徐璱第一次见到温浕韫时,已十岁。可相见时也并为觉得陌生,许是他们真就早在她生病前就认识亦或者那颗眼角痣吧。
十岁那年,徐璱生了场大病。高烧不退,但最终还是捡回一条命,只是丢了之前的记忆。
徐璱垂眼看向手中的笔,却瞧见了手上的茧。他们总说是之前终日练琴落下的,可徐璱总得不是,但也没有去细想。
“小姐?”春喜的声音把徐璱拉回了现实。
“嗯?不会的,父亲是不会同意退婚的……”不知何时,她眼里有了泪光。
次日,皇后宣徐璱入宫。未到皇后寝宫就遇到了温浕韫。
他的眼神是徐璱从未见过的冷漠,但徐璱却觉得似曾相识。等她回过神来,就被惊的出了一身冷汗。
“见过太子殿下。”
“徐璱。”温浕韫看着她,眼神并未有太大变化。
“殿下,近来可安好?”徐璱客套的问到。
他没有作出回应,甩袖而去。
皇后宣徐璱入宫的目的,她已猜到一二。婚期被定在下月的初六,是个黄道吉日。
随后,徐璱便出宫了。可在宫门前,徐璱竟离奇的晕了过去。
等到徐璱醒来时已是数月后的事了。春喜一见她醒了,便跑了出去。徐璱想出声叫住春喜,可她嗓子干的要命。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小姐……”春夏没一会就从外面回来了。
“怎么了?”等徐璱这么一问。
原本站在一边的春喜就跑了过来,抱住了她。
“小姐,呜呜呜……你都不知道你昏迷这几月发生了什么。”春喜说着还不忘打几个哭嗝。
徐璱拍了拍她的背:“好了,好了,要说话就不要哭了。”
春喜这才才停止哭声,向她叙说着这几月发生的事。
“太子抗旨不遵,八抬大轿娶了那病秧子作侧妃……”
徐璱听完,蹙了蹙眉。思索了下,“你不是去找父亲了吗,父亲怎么说?”
“老爷他……老爷他说小姐醒了就多出去走动走动。”
“哦?”徐璱听到这挑了挑眉,“那就听父亲的话。出去走走吧。”徐璱望向窗外时,还有几只燕子飞过,今日天气还不错。
“可是……”春喜还想说些什么。
“春喜,为我更衣。”
徐璱看着身上的衣裳;“春喜,下次叫人做衣裳时,选个亮丽点的料子,穿多了素净的衣裳,总该试试其他的。不是?”
“是,小姐。”春喜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