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鹤感受到聂天的浓烈杀意,一张脸顿时变了。 以聂天刚才对范重的手段,又岂会轻易饶过沈刻? “烽皇大人,犬子之过,沈某愿替他一肩承担。”沈云鹤反应过来,立即上前一步,躬身说道。 他的气势极强,隐隐透出一股压迫之感。 “代子受过,沈旗主还真是一位好父亲啊。”聂天冷然一笑,道:“那本皇请问沈旗主,你愿替沈刻死吗?” “这……”沈云鹤脸色骇然一变,没想到自己刚才的示警,不仅没让聂天忌惮,反而激起了后者更强的杀意。 难道聂天真的就无所忌惮,非要杀沈刻吗? “烽皇大人,沈旗主……”这个时候,有其他人看不过了,上前想要说话,但只说了一半,便被聂天直接打断。 “敢求情者,同罪!”聂天一脸阴沉,冰冷的目光扫过众人,竟如同凶兽一般,杀意极重。 刚才范重和沈云鹤向他发难的时候,这些人一动不动,坐上壁观。 现在聂天还没跟他们算账,他们倒是先替沈刻求情了,这让聂天如何能忍! 众人感受到聂天周身近乎凝为实质的杀意,一个个噤若寒蝉,再不敢多说一个字。 “烽皇大人,你就不怕……”沈云鹤见状,知道聂天杀意已定,脸色顿时一沉,想要说什么,却是被聂天打断了。 “秦山河,带沈刻!”聂天根本不管沈云鹤的脸色,直接低吼一声。 “是。”秦山河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立即点头,转身离去。 他没有想到,这位新烽皇,竟然强势到这种地步。 难道聂天有什么凭仗,所以不把范重和沈云鹤放在眼里? 秦山河总觉得这个新烽皇让人看不透,但他此时也没细想太多,还是把沈刻带来要紧。 刑峰大堂之上,气氛死寂沉闷,压抑得令人窒息。 沈云鹤一脸低沉,眼神不时间扫过聂天,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 很快,秦山河将沈刻带到大堂。 “爹!”沈刻本来还有些紧张,但一剑道沈云鹤在大堂,顿时眼神一喜叫道。 沈云鹤却是一脸低沉,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沈刻眉头皱了一下,感觉沈云鹤神情不对,但也没太在意,随即他看到了聂天,立即大叫道:“爹,就是这个臭小子打伤了我,快帮我杀了他!” “住嘴!”沈云鹤脸色一沉,狠狠瞪了沈刻一眼。 都到了这个时候,沈刻还看不出来情势,简直就是白痴。 “爹,你,你怎么了?”沈刻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一脸奇怪地看着沈云鹤,道:“你不是说要亲手杀了这小子,替我报仇的吗?” “我让你住嘴!”沈云鹤一张脸阴沉无比,一步踏出,顿时一股狂势横压过来,直接让沈刻喘不过气来。 “爹,你……”沈刻艰难开口,但却感觉到那股压力越来越强,快要让他窒息,整个身躯慢慢弯了下来。 “跪下!”沈云鹤低吼一声,周身气势爆发,直接压得沈刻双膝一软,跪在了聂天面前。 众人看到这一幕,脸色纷纷变了,显然没想到,沈云鹤竟然这么狠,逼着沈刻向聂天下跪。 “沈旗主刚才不是还护子心切吗?怎么现在对儿子出手这么狠了?”聂天却是冷冷一笑,眼中涌动着森寒的肃杀气息。 他岂能不知道,沈云鹤有此举动,完全是做给他看的。 沈云鹤以为,把这些表面功夫做足了,给聂天留足面子,聂天就能放了沈刻。 可惜的是,他低估了聂天的决心! “刻儿做下错事,是我这个当父亲没有教好。”沈云鹤目光沉沉,躬身道:“如果烽皇大人要罚他,就连我一起罚吧。” 沈刻看到这一幕,一双眼睛陡然瞪得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聂天,就像见了鬼一般。 他想破头皮也想不到,聂天竟然是烽皇。“沈旗主,本皇不是要罚沈刻,而是要杀沈刻!”聂天嘴角扯动一抹冷冽,道:“既然沈旗主说了,儿子做错事,你这个当父亲同样有责任,那本皇自然也就不必避讳什么了 。” 说着,聂天陡然提高声音,朗声道:“自今日起,沈云鹤不再是烽天命宗的旗主。先降为护法,以观后效。” “这……”众人脸色齐齐一变,倒吸一口凉气,呆滞当场。 谁能想到,聂天如此果断,直接夺去沈云鹤的旗主之位,降为了护法。 “你……”沈云鹤更是双瞳一缩,抬头看向聂天,却是说不出话来。 “本皇怎样?”聂天一脸冰冷丝毫不惧,道:“本皇的决断,你不服吗?” 在他背后,范重一脸阴冷,气息早已锁定沈云鹤。 只要沈云鹤敢有任何异动,范重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出手。 沈云鹤心口憋了一口气,却只能硬生生地咽回去。 “至于你。”聂天冷笑一声,随即把目光转向沈刻,道:“还记得本皇说过的话吗?” “我……”沈刻总算缓了一口气,但舌头却在不停地打转,话都不会说了。 他岂能不记得,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