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秦玉龙看到秦业天火急火燎地奔过来,下意识地喊了一声。 “带我去见聂雨柔!”秦业天沉沉一声怒吼,像一头发狂的野兽。 秦玉龙愣了一下,旋即说道:“那小丫头被三弟带走了,现在已经在三弟的房间了。” 秦玉龙骤然一愣,猛地大喝道:“混蛋!谁让他把人带走的?” “冰,冰,冰夜殿下不是说把那小姑娘赏给三弟了吗?”秦玉龙吓得不轻,知道有事情发生了,舌头都开始打结了。 秦业天脸色阴沉无比,嘴里猛烈地喘着粗气。 蓝冰夜的确这么说过,但秦业天没想到秦玉郎居然真的敢去做。 “一个被阉掉的废物,还不让人省心!”秦业天捶胸顿足。 “父,父亲?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秦玉龙见秦业天神色惊慌异常,当下试探着问道。 “玉郎把人带走多久了?”秦业天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悚然问道。 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秦业天对秦玉郎当然是了如指掌。 他的这个儿子,别的本事没有,就会折磨小女孩。 府中十几岁的丫鬟们,十之八九都受到过秦玉郎的虐待,甚至还有不少死在了秦玉郎的手上。 “有,有,有半个小时了。”秦玉龙舌头打转,突然惊叫道:“三弟不会把那小姑娘杀了吧?” 轰隆! 这句话犹如一声响雷,突然在秦业天心头炸开,他顿时感觉到三魂出窍,七魄离体,整个人摇摇欲坠,差点摔倒。 “父亲,父亲。你没事吧?”秦玉龙赶紧搀住秦业天,豆大的汗珠滚滚淌下来。 毫无疑问,这次秦家摊上大事了。 “快,带我去玉郎的房间!”秦业天一把推开秦玉龙,跌跌撞撞地奔出去。 如果聂雨柔真的出了什么事,秦业天必定要跟着陪葬。他若一死,整个秦家的顶梁柱就倒了,秦家这个大厦就离倒塌不远了。 秦业天和秦玉龙父子来到内院的一处别致小院,小院之外几个小丫鬟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小丫头,你还是乖乖地从了本少爷,若是不然,本少爷就把你卖进窑子,让你做那千人骑万人枕的破烂货。你可是不知道,那些达官贵族的大老爷们,最喜欢你这种年纪 的小姑娘啦。哈哈,哈哈哈……” 小院之中,传出秦玉郎尖厉的狂笑声。 秦玉郎现在已经不是男人,连声音都是尖锐刺耳的。 房间之中,聂雨柔紧紧抱着小乖,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眼角挂满了湿润的泪水,显然吓得不轻。 秦玉郎一步步走过来,十分的小心,眼睛始终盯着聂雨柔怀中的小貔貅。 秦玉郎可是见过小貔貅的厉害,连古三寿被小貔貅咬了一口,都全身冰冻住。 秦玉郎刚才就被小貔貅咬了一口,到现在半条手臂还是麻木的,没有任何知觉。 “呜――”小乖龇牙咧嘴,喉咙里发出威慑的声音,它一定不会让任何人伤害聂雨柔。 此时的小乖虽然只有一个月大,却有了一些心智。它天天跟聂雨柔呆在一起,甚至比对聂天还要依赖。 聂天是小乖出生之后见到的第一张面孔,灵兽的本能会把自己见到的第一张面孔当做母亲,所以小乖会视聂天为第一主人。 而聂雨柔和它朝夕相处,就是它的第二主人。 “这小东西真是有些棘手。”秦玉郎脸上微微难堪,十分忌惮小乖。 秦玉郎小心翼翼地靠近聂雨柔,神经紧张到极点。 “玉郎!”就在这时,一声狂怒的吼声,如同惊雷响起。 秦玉郎被惊得全身一颤,差点吓尿了。 等他听出是秦业天的声音,这才松了一口气。 “爹,怎么了?”秦玉郎推开门,看到秦业天怒气冲冲地奔过来,顿时心头一沉。 秦业天也不去理他,直接闯进房间,看到聂雨柔还活着,顿时悬在心头的石块终于落地了。 只要聂雨柔还活着,一切都好办。 秦业天走出房间,看着秦玉郎,冷冷问道:“你没对她做什么吧?” “没有。”秦玉郎觉察到秦业天眼神不对,顿时头摇得拨浪鼓一样。 “她知道你是谁吗?”秦业天突然问道。 “知,知道。”秦玉郎下意识地点头。 聂雨柔已经认出秦玉郎,而且她也知道自己身在秦府。 秦业天突然闭上了眼睛,好似在思考什么。 “玉郎,你别怪为父心狠!”突兀地,秦业天睁开双眼,陡然一掌拍出,重重砸在秦玉郎头顶之上。 “嘭!”秦玉郎双膝一沉,头顶爆裂开,鲜血喷涌出来,当场死掉。 临死之前,秦玉郎一脸不解地看着秦业天,眼神之中是疑惑和不甘。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最后竟然死在亲爹的手上。 “父亲!”这一幕,正好被随后赶来的秦玉龙看在眼里,顿时哀嚎一声。 秦业天拂过秦玉郎双眼,让他闭上双目,神情变得几分恍惚,几分哀痛,沉声道:“玉龙,要保住秦家,玉郎必须死。为父没有办法,只能这么做!” 聂天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