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的想法,根据百姓的想法来决定应该如何引导百姓,引导舆论。
一味的压制舆论并不是一件好事,大明报社要做的不是压制舆论,不给百姓说话的空间,而是引导百姓的舆论,这是很重要的一次实验和经验。
当然,这具体能不能施行,朱高煦自己也不知道。
如今的大明没有可以抄写的对象,东西方意识形态与思想都有问题,能给朱高煦提供思路的,只有晚明的思想浪潮。
至于清末的思想浪潮,对朱高煦来说反而意义不是很大。
毕竟清末算是各种缺点都集合了,不管是从民族还是阶级,清朝都不存在能存活下去的可能。
相比较之下,大明起码没有民族问题,只有纯粹的阶级问题。
也因为如此,所以想要推翻汉人帝制是比较困难的。
如果五十年后的江南财富分配可以继续下去,那大明朝就能以此手段,不断的发展下去。
均产之所以强大,重要的就是财富分配。
一旦财富分配失衡,甚至失衡到了远远超过资本主义比例的时候,那不管是什么意识形态,都得轰然倒塌。
这就是朱高煦越抄家大明百姓越富裕的原因,重要的在于“分配”。
晚明的倒塌有一点,那就是整个吏治系统的腐化蜕变,这个问题包含了许许多多问题,甚至连此时的朱高煦自己都说不清楚。
任何一个人都可能犯错,任何一个集体也有可能犯错。
犯错不可怕,一旦改正就会重回正轨。
可怕的是,当一个人一个集体犯错的时候,那就没有人也没有办法来纠正。
当无法纠错的时候,就只会在错误的道路上一路狂奔,直至冲进悬崖。
这点是朱高煦也无法改变的事情,哪怕有他所写的这些书来惊醒后世之君,但事情却始终会发生。
当大明朝出现了一个特权集团、官僚集团,那也就代表他们掌握了大明朝的要害部门。
他们会为了个人捞取大量的政治利益和经济利益,在这些个集团之外的官吏和普通百姓是没有什么权利的。
面对这些独立于集团外的官吏和百姓,他们不仅不会听这些人的意见,甚至会在这些人提出意见后打击迫害他们。
这两点,便是朱高煦提出的两个问题。
朱棣凝视着朱高煦,缓缓开口道:“你说的很有道理,这点从你爷爷开始到现在,官员结党成群体的事情屡禁不绝,可依旧存在,甚至比较严重。”
“当今天下是你在掌控,可类似你书中这些群体对其它人打击迫害、假公济私的事有没有?”
“有。”朱高煦点了点头,同时目光看向胡季:“胡季,伱说有没有?”
“陛下,臣……”胡季沉吟片刻,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等他开口将问题说出来,朱高煦便叹气道:
“这样的事情,你们知道得比我多,但你们也总是报喜不报忧,而这也是我们需要警惕的做派。”
“当官有特权、有政治需要、有人情关系,有攀比心理……这些很容易造成吏治的腐化和僵化,我们需要小心的就是这些。”
“如果官员只代表一个阶层的利益,不代表广大百姓的利益,那朝廷就危险了。”
“官做大了,钱挣多了,拉开了与百姓的距离……最后生活在群体营造的环境中,便会自然而然的忽视真正的大环境。”
“去年有不少官员都在说,现在有了铁路,官道就没有必要修建了。”
“他们这么说,是因为他们现在出远门都是坐火车,根本不坐马车,所以他们认为官道没有必要继续修建。”
“可现实的问题是,官道不是修给他们的,而是修给百姓的。”
“每个站十文钱,这个价格百姓坐不起,他们就只能坐官道上的马车和驴车,但我们的官员就是看不见这一点。”
“他们大手一挥,便停修了官道,那百姓到时候是要爬山涉水,还是走走悬崖峭壁?”
“还有刑部那边许多案子不公正,我让他们重新审理,审理出来的结果一板一眼,不考虑真相,只想着快点结案。”
“他们这么下去,迟早会脱离百姓所生活的大环境,走进自己的小环境。”
“到时候他们觉得他们的环境是这样,百姓的环境也应该是这样。”
“这是他们觉得的,但实际上他们打开车窗看看就能看到百姓的环境,可他们不看。”
“他们把眼睛蒙起来,耳朵捂起来,只懂得拿着手上的惊堂木敲敲打打,做出来的事情一点都不符合大环境该做的事情。”
“历朝历代皆是如此,一旦失去了民心,便会亡国……”
“不患寡而患不均,二次分配就是为了让大环境的贫富差距保持在一定水平上。”
“现在我们要做的,不是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