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道:“准备将娄曾母的城池名字给去了,换成庭州治所的轮台县。”
“好,你们忙吧。”听到这句话,朱高煦心里百感交集。
由娄曾母地名演化而去的乌鲁木齐将消失,除此之外的伊犁河谷、吐鲁番、哈密、叉力失、喀什等地名也将消失。
取代他们的是庭州、河中、西州、伊州、焉耆、疏勒等古地名或新地名。
消除六百多年以来其它民族留下的痕迹,这是朱高煦需要做的事情。
除此之外,整个西域都要从人种、文化上改变。
不会再有什么色目人、突厥人和蒙古人,有的只有汉人、亦或者华夏。
这听上去很困难,但只要大明朝好好文化改造几十上百年,任何民族都可以融入汉人和华夏之中。
当然,昆仑洲那群就算了,别说朱高煦自己不乐意,就算他乐意,大明朝的百姓也不会乐意了。
况且昆仑洲的那群人,就当下西洲无法西进,只能南下的情况下。
再加上日本、朝鲜、暹罗诸国运作,朱高煦都不敢保证这地方日后会变成什么模样。
只是他也没办法,必须得弄出一个解决问题的地方,属国的战事不能在大明周围发生,如果真的要发生,也是在大明准许下发生。
其他时候他们可以在昆仑洲解决,哪怕把人口都打光了,朱高煦也不会在意。
这般想着的时候,后方马道上突然响了脚步声。
朱棣侧目看去,只见胡季拿着一份军报走来作揖:“陛下,太上皇,南路的军报送来了,叉力失已经拿下,南军与中军分兵,分别往铁门关、亦力把里进军。”
“速度倒是挺快的。”
朱棣捋了捋自己的大胡子,朱高煦闻言则是颔首道:“铁门关地名保留,叉力失改焉耆。”
“是……”胡季作揖应下,朱高煦则是眺望城外的景色,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六月初二,铁路就能修抵高昌(吐鲁番),六部那边应该已经派人来勘察地形,修建铁路了。”
“莫贺城峡口动用的人力估计会比较多,他们抵达吐鲁番后,一边勘察,一边让人修建前往。”
朱高煦交代着铁路的事情,胡季则是站在旁边仔细听着。
在他说完后,朱棣这才开口道:“我们就一直在轮台等着,等到朱能打下帕拉再去西边?”
“倒也不是。”朱高煦摇头道:“等六部的人派人来,勘察好从高昌到轮台的铁路路线,我们便可以出发了。”
“三百多里,应该一年就能修抵。”朱棣说着,同时捋着大胡子道:
“你用铁路的这办法对付亦力把里,等消息传开,朝廷想要修铁路前往河中就困难许多了。”
“即便修过去,帖木儿和钦察恐怕也会做好准备,再想收拾他们,就不会有这次那么容易了。”
“我没想过要用一种办法解决所有问题。”朱高煦轻笑,同时开口道:
“太学那边传来消息,火药的研究有了进展,威力是此前黑火药的好几倍,不过目前还不稳定。”
“如果稳定下来,威力估计还能提升。”
“有了这种火药后,不管是修建道路,亦或者是装备武器,都能让朝廷的实力大大提高。”
朱高煦也不知道太学弄出来的火药是什么,反正他们说威力是黑火药的几倍。
具体的,得等他回去看看才知道。
“新的火药?”朱棣浑浊的眼睛突然一亮:“机枪和坦克能出来了吗?”
“不能……”朱高煦苦笑,朱棣的眼睛也突然失去了光芒。
朱高煦瞧着他的模样,心里也不免有些惋惜。
不过不止是惋惜朱棣,也是在惋惜自己。
他已经五十四岁了,这辈子能见到火车恐怕已经是他和大明所能触摸到最高层次的科技了。
再往后,大明还可以不断进步,但他却没有那么多寿命看到未来了。
如果他能头脑保持清醒的活一百岁,那他有自信带着大明朝走完第一次工业革命,进入第二次工业革命。
然而他不可能活一百岁,因为这次的西巡之旅,他便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各项机能在下降。
他之所以放权给朱瞻壑,不仅仅是因为他忙着写书,还有身体上的一些原因。
尽管他的饮食长期保持清淡,生活作息也在四十岁后偏向规律,但随着年纪变大,一些小毛病随着年纪增长而出现。
有些时候他睡得不足就会感到头疼,但不是很强烈的疼痛,而是一种慢性的疼痛。
发作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仿佛被放在了一个玻璃罐内,随着摇晃脑袋而不断碰撞,隐隐作痛。
它并不致命,却让朱高煦心情烦躁。
尽管只是小毛病,但朱高煦还是担心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