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推的更近。”
“伯爷,我们要坐以待毙吗?”
几名千户官作揖行礼,陈懋却稳如泰山:“他要用车推进,我们也有我们的办法。”
“传令下去,分出三千人在距离此墙二百步外挖掘壕沟,每隔二百步挖一道,每道要足够容纳五百人!”
陈懋要用壕沟和低视角来对付这群人,除非他们的人脚不沾地,不然明军就专打他们的脚!
“是!”
几位千户官作揖应下,这时北边也有塘骑传来消息:“伯爷,朱千户击退娄曾母援军,斩获七百四十二级!”
“好!”听到朱祁钺的表现,陈懋立马挥手道:“把军功记上!”
“额……还用记吗?”四周千户官有些尴尬,毕竟朱祁钺这身份可以说赏无可赏了。
“赏不赏是陛下的事情,你们只管记下就行。”
陈懋吩咐过后,便派郭登去查看朱祁钺的战果,以及看他有没有受伤。
朱祁钺倒是没有受伤,就是背后和刺猬一样,扎了几十支箭矢。
倒不是因为他穿着骚包显眼,而是这厮会说蒙古语,在反复面突的时候偶尔会对娄曾母的西虏骑兵来几句简单问候。
加上他像个头头,所以箭矢基本都朝他射来,就连他胯下的马匹也跟着倒霉,屁股连中七八支箭矢。
郭登赶过来的时候,正看到朱祁钺平举双手,让人为他拔箭。
同时他的军马也在哀鸣着被兵卒拔箭,每次拔箭过后的消毒也尤为关键。
“千户,没受伤吧?”
“没有没有,这些西虏蛮子歹毒,朝俺后背放冷箭放的厉害,好在穿了甲胄,不然俺的性命怕是要丢在这里了。”
朱祁钺拍着自己的甲胄,身旁的百户官瞥了一眼,没敢说什么。
对于中箭,朱祁钺一开始是心虚的,但后面随着中箭越来越多,朱祁钺便不怕了,故此才开始言语问候对方将领,引来了这般遭遇。
不仅是他被击中放箭,就连跟着他身边那几人也被特别关照。
要不是百户官们还要听调令,他们恐怕都想离朱祁钺三丈远。
“千户,虽说不会伤皮肉,但稍许也会疼的。”
郭登示意人把朱祁钺的甲胄脱下来,朱祁钺还没反应过来。
随着他甲胄被脱下,将里面的鸳鸯战袄脱开,才露出了发青的后背。
“啧啧……”
饶是郭登都不由咋舌几声,然后要来了药酒,为朱祁钺揉捏。
这不揉捏还好,一揉捏,朱祁钺立马就开始龇牙咧嘴了。
“刚才还不疼,现在立马疼了!”
“还是小心点,千户……”
郭登憋着笑为朱祁钺揉了一字时,直到一小瓶药酒都用光,他这才示意朱祁钺穿上衣服。
朱祁钺龇牙咧嘴的穿上衣服,在旁人的搀扶下回到了营盘内休息。
他不能躺着,只能趴着休息。
“休息一夜,明日应该就不影响活动了。”
郭登交代一声,然后便让人去打点野物给他补补。
随着天色渐渐变黑,莫贺城峡口的第一战就这般结束了。
不过相较于莫贺城天黑便能够休息,此刻的吐鲁番城却在遭遇着前所未有的强度。
“定射装填,角度依旧,预备……放!”
“轰轰轰轰——”
沉闷的火炮声与火光一闪而过,数百门火炮在同一时间打出铁炮弹,将战前羽奴思吹嘘坚固的吐鲁番城城墙给击垮。
从黄昏开始到如今,明军不过炮击吐鲁番城一個时辰,吐鲁番城便已经顶不住了。
城墙大面积垮塌,眼看就要守不住,加上莫贺城峡口的事情被传开,城内人心浮动,许多将领都在劝也先不花和布卡别克趁着夜色掩护而撤退。
原本也先不花还在犹豫,但听着明军那似乎永远不会停下的炮声,他最终还是下了撤退的决心。
“撤往叉力失,让明军和羽奴思狗咬狗,我们趁机把南疆的牧民转移到河谷!”
也先不花在关键时刻选择抛弃了羽奴思,反正他们俩人在战前就在争位,如果两人都撤退成功,那只会在河中地区继续争夺汗位。
倒不如趁这个机会把羽奴思抛弃,然后由他自己带着南疆和亦力把里的牧户撤往河中。
也先不花的想法,得到了布卡别克的同意,所以他们很快便抛弃了吐鲁番城,带着两万多人开始撤往叉力失。
冒着黑夜,许多人都因为马力不足而掉队。
然而他们的想法早就被朱高煦所预判成功,而负责拦截他们的,是被朱高煦攻城前就被派出去的鞑官毛忠。
“也先不花,哈密卫指挥使毛忠奉大明皇帝旨意在这里等候你许久了!”
黑夜之中,火光乍现,也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