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行了,大军先走三日,我们随后跟上。”
朱高煦见不得朱棣这般姿态,搞得好像自己虐待了他一般。
“好!”听到可以前往吐鲁番,朱棣立马露出了笑脸。
很快,民夫们开始为大军准备起明日的出征。
许多将士并没有因为要上战场而紧张,而是因为要前往前线,不能吃软和的米饭而难受。
军粮早早被民夫们准备好,三万斗军粮足够他们吃一个月。
忙碌到天黑,军营这才稍微消停了一些。
与此同时,为多方所关注的莫贺城峡口也燃烧着熊熊大火。
东察合台汗国汗国在这里建设的马驿被明军拆除,在此驻扎的数十名西虏兵卒被朱祁钺率军抵达的第一时间被其所杀。
马驿被拆除,是为了修建拒马和一些防御工事。
莫贺城峡口能通过是因为这里有河流形成的河谷,从天山流下来的三条河流在这里汇成一条河流向南边流去。
四月中旬已经进入汛期,但莫贺城峡口的河流却并没有因为汛期而变得宽阔。
二百步宽的峡口,白杨河仅仅占据不到二十步,剩余一百八十步左右的地方,除了河谷两侧垮塌的陡坡不能行走,剩余一百五十步都可以行走。
“这河流太浅,水太少,现在束坝也不太现实,土地都是砂石土,也不易挖掘,看样子只能靠火枪和短兵相接来死守这里了。”
陈懋在天黑前便将莫贺城峡口的情况给观察了清楚,确定附近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进入娄曾母后,他便让大军加快修建工事的速度。
他们不仅需要修筑面朝南边的工事,还需要修建面朝北边的修建,以此来应对西虏大军南北两面夹击。
这样的压力很大,便是陈懋这样的宿将也不由得失眠一夜。
翌日,待他清醒走出大帐,莫贺城峡口已经被明军修葺除了南北两堵不算很结实的夯土墙。
墙不过高四尺,厚五尺,想要防住火炮是不现实的,但据他们的情报了解,羽奴思他们本就没有打算和明军鏖战,故此没有携带什么火炮。
正因如此,朱高煦才会提出奇袭莫贺城峡口的计划。
现在他们已经做足了准备,只等西虏大军来到了……
“紧张吗?”
陈懋侧目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朱祁钺,朱祁钺却将肩膀上的燧发长枪放下,语气轻松道:“自然紧张,不过紧张也没有用。”
“俺既然来了,就得拿个功劳,太爷爷和爷爷都说让俺别给朱家丢脸,那俺自然不能丢脸。”
“杀几個蛮子,好教他们知晓朱家男儿的血性。”
“好!”陈懋目光欣赏,相比较京中那位性格谦和的太子殿下,他似乎更喜欢自己面前这个个性乖张的太孙殿下。
时间一点点过去,五千明军在这南北二里,东西一百八十步的营盘内被河谷之中的河流分成两块。
他们拆了马驿,铺设了临时的栈桥,不算坚固,但足够人马通行。
整整一日时间过去,他们并没有等来吐鲁番城方向的西虏大军,反倒是等来了娄曾母前来策应的两千余西虏骑兵。
陈懋命令朱祁钺与郭登出击,二人率领二千骑兵,很快便将娄曾母的这两千余骑兵击退,并留下了二百多具尸体。
亥时四刻(22点),太阳彻底落下,峡口内除了流水声,便只剩下了明军人马的谈笑声和唏律声。
坐在一块河石上,朱祁钺看着天上的天象,又伸出手去那二十步左右的白杨河内洗了洗手。
郭登拿着一只类似烤羊腿的东西朝这边走来,朱祁钺诧异道:“这地方有羊?”
“有,刚才巡哨的弟兄打到的山羊,一共三十七只。”
郭登示意朱祁钺尝一口,朱祁钺也不含糊,直接从腰间拔出一柄一尺长的匕首,割了一块肉尝了尝。
他皱着眉头,郭登也笑道:“这北山羊味道辛骚,就弄了点盐晶水和胡椒粉、辣椒粉,将就一点吃吧。”
“嗯”朱祁钺颔首又割了几块肉,随后便对郭登道:“你也吃几块,吃不完的送给下面的弟兄们。”
郭登摇头道:“那边炖了三十只羊,估计不好吃,但起码能吃。”
“行吧。”朱祁钺也不矫情,坐在河石上与郭登拿着羊腿,你一刀我一刀的吃了起来。
二人沉默着吃肉,说是吃不完,但这十日每天军粮肉干和菜干的清汤寡水,早就让他们肚子里没有了油水。
只是十天时间,朱祁钺的脸颊都消瘦了几分,可见这十天有多劳累。
一只五六斤的羊腿被二人分食干净,而峡口凌冽的风也吹得人鼻子发红。
“从吐鲁番到这里二百里,西虏要是过来,估计也就是两三天的时间。”
“差不多吧,估计不是明天打就是后天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