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愿意配合他了,换做随时被史官记载举止的朱高煦和朱瞻壑,不把这小子打得满面桃花开都算他们心善。
“好,老头子就陪你小子演一场。”
朱棣话音落下,便带着朱祁钺向后院走去,同时让那卫卒传夏原吉入殿。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夏原吉就在一声声传唤中来到了行宫的后院,并且见到了躺在拔步床内的朱棣。
“陛下?”
夏原吉不敢相信朱棣真的生病了,朱棣的演技很好,他微微颤动着眼皮,随后好似吃力般抬起眼皮,略微迷糊。
过了几个呼吸,他才悠悠看向夏原吉,缓缓开口道:“嗯……你来了……”
“陛下,臣刚才看到城内有兵马调动,不知是否要开战了?”
夏原吉毕恭毕敬的作揖行礼,朱棣则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看向朱祁钺:“小子,开战了吗?”
“回太爷爷话,刚刚成国公他们来过,但您刚才没醒,俺便自作主张帮您批准了。”
朱祁钺声音很轻,似乎怕吵到朱棣一般。
朱棣闻言作势要起身,朱祁钺和夏原吉连忙上前帮忙,将他搀扶起来。
靠在床头,朱棣深深呼气,那模样似乎连呼吸都有些费力。
“爷爷,我让王完者他们弄点氧气给您。”
“不必了……”
朱祁钺作势要走,朱棣开口轻声拦住他,随后看向夏原吉:“要开战了,应该打不到这里,没事的。”
“是……”夏原吉原本是想劝朱棣回北京,但看朱棣现在这模样,他又怎么忍心说这话呢?
见朱棣这副模样,夏原吉瞬间鼻头一酸,眼泪从眼眶之中流出。
瞧他这真情流露的模样,别说朱祁钺,就连朱棣都被弄得愣住了。
自己生个病,夏原吉都能哭成这样?
“臣失态,请陛下责罚……”
夏原吉侧过身去擦了擦眼泪,随后才转过身来对朱棣作揖。
他这么一弄,别说朱棣,就连朱祁钺都不知道该怎么收拾了。
“我还死不了,你也不用哭……”
朱棣有些绷不住,他人还没死,怎么就先哭上了。
只是他现在装病,也不好说这些,所以只能安抚道:
“王完者说入夏就好了,不过哈密这边入夏还需要一个月,你这段时间照顾好身体,别像我一样。”
“是……”夏原吉被朱棣这话说的又忍不住流出眼泪,朱祁钺都被他弄得不敢说话了,朱棣更是不知道说什么。
“臣失态告退,请陛下照顾好身体。”
夏原吉作揖行礼,朱棣也颔首道:“退下吧……”
“是……”夏原吉退出寝宫,朱祁钺也跟着送他出去。
朱棣靠着,几个呼吸都不曾动弹,直到脚步声走远,朱棣才心虚的瞥了一眼门口。
瞧着他们真的走远了,朱棣这才舒缓了一口气。
不止是他,就连当下的朱祁钺也是一样。
“陛下的事情,全托太孙照顾了,一定要安全将陛下送回北京。”
走出寝宫,夏原吉便一边流泪一边对朱祁钺行礼,朱祁钺汗流浃背,只能不断点头称是。
见朱祁钺承诺,夏原吉这才一边抹眼泪,一边向外走去。
瞧着他背影,朱祁钺那表情可谓复杂。
在他转身离去的同时,夏原吉也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并且一边流眼泪,一边给北京写去了信。
大意是哈密即将开战,兵马都调动出去了,如今哈密只有燕山卫的三千骑兵和两千哈密兵马,不足以拱卫太上皇。
如今太上皇生病又无法返回北京,请朝廷增调兵马前来哈密拱卫太上皇……
“亦失哈!”
“奴婢在!”
三月二十四日,当夏原吉的这份奏疏送到北京,朱瞻壑便马不停蹄的将奏疏送往了乾清宫。
朱高煦本来在写书写的好好的,突然得知朱棣病重,顿时便呼唤了亦失哈。
“太上皇病重了吗?”
朱高煦询问亦失哈,亦失哈闻言作揖道:“王完者那边确实说过陛下染病,不过只是风寒,不碍事。”
“那夏原吉这奏疏是怎么回事?”朱高煦质问亦失哈,亦失哈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
这个时候,反倒是朱瞻壑上前作揖道:
“父亲,兴许是王完者忙碌治病一时间忘记了,又或者是消息还在来的路上。”
朱瞻壑这话说的不假,朱高煦闻言,眉头难得皱起。
“吐鲁番的兵马有多少?”
“西虏在吐鲁番有四万兵,而我军有正兵三万,辅兵四万,另外哈密城还有连同燕山卫三千骑兵在内的五千兵马。”
朱高煦询问,朱瞻壑作答,闻言的朱高煦想了想,又拿起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