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林卫已经在内廷内花园北边的玄武门等待起驾,随着二十几张步舆出现,他们各自上了对应的大辂、金辂、象辂。
只是几下,朱祁钺便暗自咋舌,却是没想到简单的打糍粑居然能还有那么多道理和技术可言。
正殿之中,当从西南返回北京的朱瞻圻对朱瞻壑行礼作揖,还不等朱瞻壑开口,便见朱祁钺眼睛一转,上前惊讶道:“二叔,您还没去就藩啊?”
少年人对许多事情并没有太多感触,在他们看来,当下的毕业,不过就是换个地方读书罢了,所以自始至终没有回头看一眼。
其余同学劝导这两人,两人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不多时便勾肩搭背的随大流向学校外走去了。
“对了,听闻西北铁路已经修抵哈密,我准备入夏之后去看看。”
“太爷爷千秋万岁……”
两个时辰后,随着夜色渐渐暗淡下来,朱棣也高兴的在殿上与儿孙们玩起了游戏。
“好。”朱棣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拿起酒杯喝着酒,瞧着面前那儿孙满堂,其乐融融的画面,脸上笑容一直退不下去。
朱瞻圻目光不甘心的越过窗户,投向了前方的那辆大辂。
朱瞻圻询问为自己驾车的武官,武官也看了一眼后回答道:“听闻是沥青,太学刚刚研究出来不到一年。”
“……”朱祁钺这话让朱瞻圻生出了一丝不高兴。
虽然很困难,但他需要在就藩之前搜罗一批能为自己也研究制造这些科技产物的人才。
学校外,那令人充满期待的鞭炮声响开始作响。
“好小子,你这下差点没把太爷爷送走。”
以他这般年纪,还能与父辈交流的已经极少了。
朱祁钺倒是外向,看了几眼便向院内主家询问。
朱高煦对朱瞻圻说了个大概,朱瞻圻听后不断点头,脑中充斥着自己节制二卫,拥兵过万的事情。
瞧见这一幕,朱瞻圻不满的看向自家长子朱祁铄,但朱祁铄却因为年纪还小,并不懂得自家父亲为什么这样看着自己,只是试图伸出手拉朱瞻圻的手。
期间,便是连朱瞻壑带着朱祁钺等人前来,他也不曾抬头欢迎,而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行了,准备准备,三月初一准许派人接管彭城卫训练,另外四月中旬陪你爷爷去哈密看看。”
“二卫?”朱瞻圻愣了下,他只有宋城卫,何来二卫?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连忙作揖道:“谢父亲赏赐护卫。”
在唱礼声的提醒下,已经在主位快打起瞌睡的朱棣勉强提了提精神,摆摆手:“都进来吧。”
听到唱礼声,殿内十数名育有子女的妃嫔纷纷带着子女对殿门行礼起来。
简单吩咐过后,朱高煦也入座从郭琰手中接过了碗筷。
朱瞻圻想了想,如果自己是自家父亲,光凭朱祁钺的表现,恐怕就不会册立其它人为储君。
“行了,大扫除也弄完了,赶紧回家过除夕吧!”
在油灯的灯光下,他似乎老了许多,带了几分迟暮。
随着时间不断流逝,街道上的鞭炮声也开始越发响亮起来,而街道上也渐渐有了热闹的队伍。
“老二,父亲叫你入殿,有事要与伱说。”
故此,北京的外城墙对于大明朝来说,形同鸡肋。
自北京前往大明宫,这一路上的许多事情都让返回北京的朱瞻圻感到了变化。
故此见到朱棣这副模样,他那一直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不少。
四十九岁的郭琰走入殿内,因为保养得当,看上去只有四十出头,身材也因为长期的健康饮食起居而依旧匀称。
随着文盲率不断被扫除,大明的国力不断强盛,军备及科技不断碾压世界各国,朱高煦从未担心除大明以外能崛起第二个超级大国。
俩小子在锦衣卫的保护下,在大街上游荡来游荡去,直到彻底没了兴趣,这才匆匆返回了紫禁城内。
“噼里啪啦——”
见他在给自己下套,朱瞻圻只是颔首,并未开口。
“传膳!”
主家见他不过一個半大小子,倒也没有什么防备心,只是提醒道:“若是喜欢可以试试,不过打糍粑是个技术活,别用蛮力。”
朱瞻圻没有同母兄弟及姐妹,朱瞻壑倒是有同母的弟弟朱瞻埳、妹妹朱玥瑛。
以大辂为首,车队开拔进入了大明宫的一处广场上,而后所有人先后下车。
朱祁钺也松开了自家这位九叔叔,顺带笑道:“你这力气怎么还不如俺大呢?”
在他的目光下,他这位敢百骑冲阵的骁勇宋王,此刻竟然如孩童般,好似等待训诫。
“好嘞!”听到可以亲自上手,朱祁钺立马快走入院内,而被他拉着的朱瞻壔则是因为贸然走入他人家的举动而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