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万人,想从二百万人中查出锦衣卫和西厂的实际数量,这可是一个庞大的工作。
还不等他们查清楚,皇帝就已经察觉并动手了。
正因如此,百官基本不清楚西厂和锦衣卫的数量,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
恰好,朱瞻壑便是其中一人,而当下锦衣卫的数量是四万八千余人,西厂数量是一万五千余人。
他知道,但他不能说,但他可以回答江淮的这个问题。
“锦衣卫若是想要查这几十万储户,虽说比较困难,但也只是费些力气罢了。”
他如此作答,在场其余三人便纷纷清楚了朝廷对天下的监察力度。
“以当下的增长速度,大约五年左右,应该就会重新达到60的比例。”
江淮话音落下,随后开口继续道:“自洪武到如今,天下的土地兼并并不夸张,大部分土地还是掌握在普通百姓手中,这放在其它朝廷是不可能的。”
“正因如此,处理本朝事情的同时,万不可以依照前事来判断,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江淮没把话说的太明显,但众人都知道本朝和历朝历代最大的区别。
大明开国六十多年,前前后后兴起九场大案,平均每七年就是一场大案,并且每一场牵扯范围都越来越大。
尤其是洪熙年间的癸卯勋臣案和乙未颜李案这两场,几乎每场烈度都堪比当初的“靖难案”。
几十万人的大案,每一场都是对中高层的大洗牌,也正因如此,阶级才不会那么固化,朝廷才会有多余的钱粮去扶持百姓,而百姓也依靠着朝廷的帮持实现阶级跃迁。
本本分分做生意的,朝廷不会对付他们,可一旦不老实,想要寻求自己的政治代言人,那朝廷就得收拾他们了。
官商勾结是永乐、洪熙年间最为忌讳的事情。
“你口中所说的治内,是准备怎么个治法?”
朱瞻壑沉吟许久后开口询问,江淮也作揖道:
“现在臣还不敢断言,最重要的还是要看看下一次大案或下下次大案的爆发时间。”
“你是说时间间隔?”陆愈侧目看向江淮,他没想到江淮都察觉到这点了。
二人打着哑谜,王骥则是比较老成,不管二人的话朱瞻壑是否听懂,都主动开口解释道。
“朝廷履兴大案,以历朝历代的例子来说,一场大案最起码可以管十余年太平安康,但朝廷却十分频繁。”
“臣想,这似乎是与当下发达的交通有关系,这交通让财富集中的速度变快许多,故此一场大案能管住的时间也越来越短。”
“除非将这群硕鼠一网打尽,不然一场大案,无非也就是管几年时间罢了。”
王骥口中硕鼠只是一个代指,实际他想说的是,只要当下的体制不变,那即便朝廷一直兴大案,也不可能解决财富集中的事情。
相反,若是朝廷没能及时解决财富集中的问题,哪怕只有一次,那后续想要解决这个问题,难度都将呈倍数增加。
难度达到一定程度,这事情就注定解决不了了。
这种话不用明说,朱瞻壑心里也十分清楚,故此他开口道:
“金融司这边可以查到当下谁持有的财富最多吗?”
“不能查,除非有陛下授意。”江淮摇头回应,朱瞻壑心里也有了底气。
“你所说的治,我心中已经明了了。”
“好了,接下来说说印度厮当的事情吧……”
朱瞻壑将话题调换,江淮等人也纷纷开始为他疏如何治理这些地方,如何让朝廷利益最大化。
他们的谈话虽然隐晦,但并不能屏所有,不过武英殿内到了夜间,只有直兵马可以走动监督,而能在皇城值守的直兵马,无一例外都是皇帝的亲信。
正因如此,他们的话也在结束的同时被传往了乾清宫内。
坐在乾清宫内,朱高煦刚刚洗漱好坐下,享受着宫女们为他揉捏腿脚肩膀。
常年坐着理政,肩周炎等疾病自然不会放过他,故此理政一天结束后,肩膀腿脚酸痛也是常态,需要放松放松。
感觉肩膀稍微舒服后,朱高煦才屏蔽了宫女们,让胡季向自己汇报武英殿的事情。
胡季将朱瞻壑他们在武英殿的所作所为都说了个清楚,没有掺杂私货,因为他清楚,朱瞻壑他们也是在武英殿故意讨论这些事情让自己知道的。
君臣亲密,就是臣子要让君王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做了些什么。
一旦臣子连君王都想隐瞒,那即便是亲生儿子,君王也不会打消怀疑。
朱瞻壑别的不说,君臣父子关系研究的很是通透,所以他并不会着急群臣前往东宫讨论政务,生怕自家父亲对他起疑心。
“他身边这几个人不错,尤其那个叫江淮的,居然连金融司的事情都能关注。”
朱高煦拿起茶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