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煦点头,同时说道:
“这次瞻壑回来,我准备让他跳一年级,跟着父亲去漠北看看。”
时间一点点过去,在他迷迷糊糊之间,沐氏突然拉了拉他。
“这里就是火车站?”
对于伤残退伍的将士,朱高煦也提高了抚恤,此外不准备新募军士,并且将入伍的制度做出了修改。
“祭天吧……”
“老实说,我还没有做好皇后的打算,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那速度,几乎与八百里加急差不多,因此刚刚火车出发没多久,车上便有人开始呕吐了起来。
“唉,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不直接即位,如果直接即位的话,我们现在应该日子会过的更好。”
郭琰询问他,朱高煦颔首:“真不敢相信,我居然是皇帝了。”
百感交集的不止有他,还有圜丘之下的朱高炽、朱高燧、朱瞻基几人。
伸出手拍了拍郭琰的手,郭琰也当即松手对朱高煦行礼,随后离开了他理政的偏殿。
万一熬到四十多岁还要上战场冲锋,那也说明明军后继无人了。
护卫他的百户官与火车站的站长经过交流,站长立马调配了一辆火车给朱瞻壑他们。
“内廷的妃嫔、宫女及太监已经都前往大明宫去了。”
“去去去,老子也是读过私塾的!”
“你小子吹吧,你还能见到殿下?”
话音落下,朱高煦等着郭琰回答,可郭琰却笑道:“臣妾并非溺爱孩子之人,殿下尽管安排便是。”
“我带老大和老三、瞻基他们去,你记得让瞻壑到了京城后去大明宫看看。”
如此反复折腾,直到他肚子里空空如也,他才稍微消停了下来。
走出车厢,朱瞻壑看着站台上悬挂的“北京东站”三个字,表情比坐了过山车还丰富。
一时间,茶楼里的女真人与汉人开始对渤海大汗与洪熙皇帝的称呼谁更威武来了场辩论。
“让他跟着去,只是让他看看如何调度大兵团。”
“虽说我不认为他有那份才干,但身为皇帝,不瞎指挥是必须要学的课程。”
“很累吧?”
这时朱瞻壑他们才发现自己的座位下有木盆,纷纷拉出来,表情痛苦。
不多时,刺耳的汽笛声响起,拉拽着车厢的火车开始向着北方进发。
瞧着队伍渐渐离去,朱高煦也乘坐步舆前往乾清宫。
交代一番,朱棣便坐上步舆离开了奉天殿。
走上火车车厢内坐下,不止是沐氏感到惊奇,就连朱瞻壑自己,以及护卫他的三十余名骑兵都感受到了惊奇。
不多时,朱高煦低头开始处理起了奏疏,而永乐皇帝退位与洪熙皇帝即位的事情则是在不断传播中。
“终于即位了,这一年我等了二十年啊!”
“亲王、郡王、公主、郡主各赏赐千贯钱,由内帑拨发。”
“草民领命。”闻言的司机作揖,随后起身返回了驾驶室。
“海内外诸国,若有纷争,可凭天朝驻该国属国馆向天朝禀告,由天朝调解,不得私下刀兵相见。”
“不过你不用太紧张,马哈木上次被打疼了,加上太平和把秃孛罗不愿意与官军交手,因此这次出塞,大概率是不会遇到敌人的。”
对此,六军都督府虽然有些都督不太认可,但毕竟是朱高煦提出的,没有人敢提出反对。
“平身”朱高煦抬了抬手,又继续道:
“自永乐元年至如今已有十七年,明日便十八年,天下物价增长不少,故此正九品以上大臣俸禄增加一成。”
圜丘之下,在京两千余名官员,以及日本、朝鲜、暹罗、占城、甘孛智、满剌加等大大小小数十个国家使臣见证着这一幕。
六年戍边时间里没有立下一场战功,这对于当下的情况来说也是比较稀罕的情况。
沐氏的话让朱瞻壑咋舌:“我睡了多久?”
在鸿胪寺卿“入班”的唱礼声中,诸多使臣及武官文臣纷纷入列。
一些反应过来的衙门和百姓纷纷将家中永乐十八年的字样抹除,换上了洪熙元年的字样。
圜丘上,朱高煦持着大圭,面对天穹作揖唱声。
步舆并排间,朱棣对朱高煦开口道:
朱高煦对兀良哈的杀伤最大,如果不是他几次削弱兀良哈,兀良哈也不会在与朱棣一战中显得那么无力。
朱高煦示意他们起身,而后又交代了一些新朝大致的方向。
“对了,现在要称呼陛下了。”
朱瞻壑刚刚说完,操作火车的司机便下车来到车厢,半跪在地上小声询问:“殿下,要全速前往北京,还是慢一些?”
“全速吧。”朱瞻壑没有询问全速是多少,而这也将是他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