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增加多少,不过二百余万亩,但许多冒充坡地的水田都被查出。”
“新政推新后,今年江西田赋应该能收到六百余万石。”
“哼!”听到亦失哈的话,朱高煦轻哼一声,此前他让江西出三百多万石定额田赋,解缙那群人总是推三阻四,现在新政推行,在降低百姓负担的情况下,反倒能征收六百余万石。
想到这里,朱高煦就不免想起死在雪中的解缙,只觉得直接冻死他实在太便宜他了。
“教令浙江布政使司及都司,严格按照《灾后标准》进行卫生清理,不然很有可能会继续爆发疫病。”
“奴婢领命……”
朱高煦吩咐,亦失哈应下照办,主仆二人合作起来倒是也十分和洽。
讨论完了浙江的事情,朱高煦这才开口说起了广西和北京的事情。
“广西的改土归流进行如何,北京迁都又如何?”
“大藤峡地形复杂,还未彻底平定,其它地方基本已经平定。”亦失哈解释道:
“广西布政司已经在丈量耕地,清查人口,估计能赶在年末将《黄册》和《鱼鳞图册》上交。”
“至于北京,大部分勋贵已经北迁,仅有魏国公府还没有。”
“另外……”
亦失哈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今早北京有消息传来,英国公张玉薨逝,享年八十岁,陛下赐谥号忠显。”
“广西那边,陛下考虑到战事基本已经平定,因此召张辅北上守孝。”
“知道了。”听到张玉走了,朱高煦除了唏嘘外,便不再觉得有什么难受。
说到底,如果不是他南下成功,张玉估计十二年前就死了,哪里能多享受这么多年。
现在的朱高煦看得很开,燕府派的退场对于他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
“哈密的情况如何了。”
朱高煦起身看向自己身后的地图,将目光放在了哈密上。
“驻兵一千,流配百姓两千,平安驻扎此处,用坎儿井浇灌开垦了五千余亩耕地。”
“殿下,这块地方虽然重要,但着实太贫瘠了,口粮虽然可以自给自足,但根本存不下粮食,想要依托这里进取西域很难成功。”
亦失哈劝解着朱高煦,朱高煦却抬手打断:
“无碍,等蒸汽机的热效率再提高,就可以运送十几台抽水机前往当地,当地的地下水资源还算丰富,浇灌十数万亩耕地不成问题。”
见朱高煦这么说,亦失哈也就不再好说什么了。
二人低头处理奏疏,大约过了两个时辰,便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
抬头看去,果然是放学回宫的朱瞻壑。
“成绩如何?”
今日是六月三十,所以朱高煦询问朱瞻壑成绩,朱瞻壑闻言只能无奈耸耸肩:“这次没考好,掉出前一百了。”
“没事,下学期加把劲就行。”朱高煦倒是对朱瞻壑的成绩不太在意,他更在意为人处世和手段。
当下看来,朱瞻壑还是太幼稚,希望日后将他下放后,他能成熟些吧。
不过等朱高煦回过神来,他又不免苦笑自己对朱瞻壑要求太高,毕竟朱瞻壑才十三岁。
他不能用自己这一世的十三岁去要求朱瞻壑,就当下来说,他已经做的很不错了。
“一年级的那群学弟今年出了十二个九门甲等,真是……”
朱瞻壑放下自己的书包,啧啧几声,这让朱高煦来了兴趣:“喔,比你那同窗江淮还厉害?”
朱瞻壑与江淮、郭绍的事情,朱高煦多少知道,也特意看过江淮的资料。
说实话,两个农奴出身的人能培养出这样的孩子,着实让人惊讶,更让人惊讶的是江淮的品德很高,把这样的人留在朱瞻壑身边,也让朱高煦有几分放心。
“厉害,这次的一年级第一名是吕宋的陆愈,听说他还是个举人,估计是江宁中学第一个举人学子。”
朱瞻壑喝了一口冰饮,爽快的说出这次一年级第一名的归属。
“举人读中学,还是吕宋出身?”
莫说朱瞻壑,便是朱高煦都觉得有些诧异。
吕宋虽然因为金银矿得到发展,但毕竟远离中原,人口也不过才二十几万。
这样的人口比例能走出一名举人已经很了不得,更别提这名举人居然还愿意继续读中学了。
“我觉得这人野心不小,估计是准备中学毕业后参与科举,夺得进士。”
朱瞻壑评价着那个陆愈的学子,同时啧啧道:“爹,你说他会不会太自信了?”
对于朱瞻壑的询问,朱高煦放下朱笔,拇指交叉:
“能考中举人,还能压下心气来学习中学知识,这样的人没有几分自信,你信吗?”
“那倒也是……”朱瞻壑点了点头,随后道:“爹,我们什么时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