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戴不住,因此只能以后龟山等人自焚来掩盖这件事情。
自杀和他杀,这差距太大了。
“将军,这件事……”
上杉房方与山名时熙并不希望足利义持顶着间接害死后龟山的帽子活下去,可足利义持很清楚,对后龟山动手的那些人,明显就是想让自己戴帽子。
自己如果不把这顶帽子戴好,那就有其它的帽子给自己戴。
想到这里,足利义持脸色阴沉,他大概知道是谁组织的这件事了,但他已经无力复仇。
“连夜出城,把消息告诉陈瑄吧。”
“将军……”
足利义持转身离开,上杉房方与山名时熙闻言悲怆叩首,直到足利义持的脚步声远去,他们才缓缓起身走出了府邸。
一个时辰后,他们出现在了明军的军营之中,将足利义持同意条件的消息带来了军营。
得知足利义持投降,陈瑄也下令让人将足利义嗣从隐歧带来京都,准备即位。
翌日清晨,明军开始接管京畿地区,同时向关西、关东等各国守护发出邀请,希望他们前来京都瞻仰足利义嗣继任幕府将军一职。
消息传开后,还没来得及夺取大野、丹波的三家愣住了。
他们有想过明军会击败幕府,但没想过会这么快。
从开战到他们得到消息不过四天时间,也就是说明军四天就干了他们三家花费几个月都没干完的事情。
一时间,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并纷纷派遣家臣前往京都瞻仰足利义嗣的继位。
当然,对于关西各国守护来说,市舶贸易能否持续才是他们最关心的事情,其次就是地盘和税收问题。
他们信心满满的想要讨价还价,但一切的信心在抵达京都城后荡然无存。
一万五千余名明军列阵城外,那肃杀之气让来往使臣不自觉低下了头,野战炮的出现更是让他们大气不敢出。
“这些火炮的数量,应该有一百门吧……”
“应该不止……”
“看来幕府日后要成为大明的傀儡了。”
“那又怎么样,你想要反抗吗?”
“混账,不要诬赖我。”
面对摆在京都城门左右的百余门野战炮,各国家臣纷纷低着头,加快脚步经过了这里。
他们已经在足利义持手中尝过了火炮的威力,而明军的火炮看上去更轻,质量更好。
他们能在四天时间击败足利义持,那击败各国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当然,更重要的还是他们都从市舶司那边获得了大明的海军实力。
只要大明想,他们完全可以在三个月时间里,调集数万军队前来日本。
别说数万军队,就是当下的这一万五千多明军,都足以让整个日本发生动荡。
正因如此,在过后几日的等待中,各国家臣都无比的老实,直到九月二十四日,随着足利义嗣抵达京都城,整个京都城都在明军带来的压抑气氛中得到了发泄。
足利义嗣继任幕府将军,由于年轻经验不足,他向各国家臣发出邀请,希望各国守护能派遣一些能臣来幕府任职。
“鄙人真挚邀请诸位来京畿参与理政,这一切都是为了日后日本的清明。”
穿着大明郡王服饰的足利义嗣坐在金阁之中,手里拿着一把纸扇。
他十分年轻,十分稚嫩,但却没有人敢于轻视他。
这一切并不是因为他是将军,也不是因为他身旁的足利满隆,而是坐在他身边的一个男人。
整个金阁之中,只有足利义嗣、足利满隆和那个男人穿着大明的服饰,留着大明的发髻。
不同的是,足利义持和足利满隆当下毫无实权,即便继承整个京畿之地,可遭受重创的幕府军队依旧虚弱,不足以威慑关西和关东的各国守护。
相比较之下,那个看上去儒雅的男人,身后却站着足以覆灭各国的天朝。
“对了,这位是大明朝永乐皇帝陛下为日本派来的官员,常驻日本的礼部日本属国馆官员,大使胡濙。”
“从今天开始,日本与大明的所有外交、礼仪事情,都可以通过胡大使传达返回大明。”
“作为臣子,我们也需要时刻谨记永乐皇帝陛下的教诲。”
足利义嗣毫无负担的介绍着胡濙,胡濙也一言不发的与各国家臣作揖。
尽管他脸上带着笑意,可众人都知道,这份笑意背后代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