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
如今的渤海可以说是关外手工业最发达的地区之一,各地都开采有煤炭、矿石。
此外,张成山还与张王氏和张渤海说起了张渤海毕业之后的事情。
少年郎着急的叫嚷着,好在妇女没有摔倒,而是拿着一份信递到了少年郎手中:“二郎,你快帮我看看,你大哥写了什么。”
由于当时正值山东百姓集体北迁辽东、渤海,加上他的母亲张王氏也算是烈属,因此便被迁往了渤海。
少年郎扶着妇女入了院子,关好门后才进入了主屋。
反正张家家中还有许多积蓄,加上张成山明年也准备以胥吏身份参加科举,即便不成举人,也能得到一个童生的身份。
少年郎诧异询问,那妇女见自家孩子已经起床,连忙加快脚步。
张渤海有些不情愿,不过张王氏却连连点头:“你大哥交代的好,你过些日子挑个时间耕牛还给衙门,然后我们过完年就坐雪橇去安东府租房子。”
“我们进屋看,在外面都快冻僵了。”
“怎么不行?”张渤海反问张王氏,并对张王氏道:
“爹他是烈士,我们是烈属,按照朝廷当初给的条件,我们家这一代可以推举一个人前往南京就读国防大学。”
“娘,这个机会大哥没用,那就留给我用吧。”
张渤海据理力争,并且为了安抚张王氏,他也搬出了官学的教习:“教习他们说了,前往国防大学,一旦毕业就可以担任百户官。”
“您想想,那是百户官,正六品的百户官。”
“如果我能当上百户官,那大哥和我的子嗣都能享福了。”
在张渤海他们的眼中,正六品的百户官便是十分了不得的大人物了。
不过面对张渤海的话,张王氏还是生气的拍了下桌子:“我说了不准,你就老老实实去读中学,就这么定了!”
说罢,张王氏也不给张渤海反应的机会,起身便走入了自己的卧房。
张渤海见状想说什么,却只能看着卧房关上的门独自叹气。
在这个父母之命大于天的时代,即便他想要参军,只要他母亲不同意,便是连军队也不敢收他,更别说千里之外的国防大学了。
垂着头,张渤海看向了手中的书信,望着上面的那两个字,低喃道:“中学……”
他摇了摇头,最后将信收了起来,自己则是返回了卧房休息。
父母之命,不管放在哪个时代,都是很难避开的难关。
如果开学之前张王氏态度没有变化,那张渤海也只能乖乖去中学就读了。
不过相比较万千新政学子,张渤海这种还有选择的人无疑是少数。
自从年初官学毕业学子不再全面接受授予差事后,官学的含金量便开始下降,连带着的中学也遭受了影响。
今年毕业的二十余万学子中,大部分学子的父母并不开明,许多父母都认为官学读完就已经足够,毕竟谁知道中学五年过后,朝廷会不会给分配工作机会。
万一不给,那他们无疑又要浪费五年的资源。
在大部分官学学子父母看来,如果官学不是强制执行,如果不是官学毕业可以获得工作机会……
那他们也不会让所有孩子就读官学,而是只会挑出自己喜欢的孩子去读书。
官学要强制就读,这没有办法,可中学没有这种限制。
既然没有,那就没有必要再让孩子继续读下去,毕竟在负担三四个孩子就读官学的同时,再负担一个孩子就读中学,谁也不知道会多出多少费用。
但凡是人,都会权衡利弊,毕竟他们的生活还很拮据。
所以在这样的氛围下,中学的推广并不算成功,提前报名的人也并不算多。
直到鞭炮作响,永乐九年如期而来,摆在朱高煦手中的报名数量依旧不多。
“五千七百二十七人……”
春和殿里,听着耳边传来的鞭炮声,朱高煦不由得觉得手中奏疏的数字有些讽刺。
“还是步子迈的太大了,百姓的生活水平还跟不上扶持一个孩子十年不劳作的水平。”
朱高煦释然了,毕竟后世建国初都不敢保证让所有小学毕业的孩子读上中学,更何况这个时代的自己。
“就当下来看,恐怕截止报名结束,中学学子不会超过三万。”
站在春和殿前,身着朝服的一名年纪五旬左右的大臣作揖禀报,而他便是刚刚上任的礼部尚书宋礼。
相比较李至刚常常以权谋私,只注重江南而不注重北方。
刚刚上任的宋礼显然没有地域偏见,对于关外中学的报名之事,他十分上心,并在大朝会结束的第一时间找到了朱高煦禀告。
朱高煦翻看着各府的报名人数,微微颌首间也对宋礼安抚道:“这个数量已经不错了,毕竟这还只是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