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领他们开垦荒地,自给自足。”
尽管大家对这都没有意见,不过总是吃老底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传俺的旨意,将播州分为遵义府、平越府,将思州与思南拆分为思州府、铜仁府、思南府、石阡府、镇远府、黎平府、新化府,将水东水西拆分为毕节府、威宁府、盘州府、贵阳府。”
“去岁天下田亩数为五百四十六万七千九百一十九顷三十二亩六分。”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不过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众人还是忍不住的深吸了一口气。
现在要推行新政的,不仅有皇帝和东宫太子,还有新政体系下的上百万学子。
“去岁天下户数一千四百三十四万七百五十五,口数七千二百四十六万九千四百二十七。”
相较于他们,新政学子就没有这个顾虑了,对于他们来说,读书的成本并不大,除了书本费和口粮,其余都是朝廷支付的,而他们只要毕业达到标准,就能带领全家摆脱贫困。
儒学学子们看不上的刀笔吏那二十贯俸禄,却是大明九成九以上百姓需要在田地里辛苦三四年才能赚到的财富。
二十贯俸禄,以当下的米价都能买五十石米,是江南二十五亩田地的产出,是北方五六十亩耕地的产出。
“一人从吏,全家吃饱”这句民谚便是从永乐五年,官学学子开始大批毕业的情况下开始传出的。
以当下新政学子的毕业数量,任谁都清楚早毕业的人能早吃饱,毕竟吏员、教习的数量也是有限的。
就单说今年毕业的学子数量,那足以填满四省的县镇教习、吏员,乡镇里长、粮长等全部岗位。
今年如此,那明年呢?后年呢?
随着时间渐渐过去,顶多五年时间,新政就会在大明全面推广,届时再毕业的学子数量不仅多,而且岗位还少。
现在的新政学子等同和铁饭碗挂钩,只要毕业就有岗位,可日后就不一样了。
新政学子们急,群臣比他们更急,因为新政在扩张的时候,儒学学子必然遭受挤压,因此礼部尚书李至刚忍不住走上前一步:
“陛下,臣礼部尚书李至刚有事启奏。”
“准!”
朱棣回应过后,李至刚连忙道:“臣以为,新政官学不过仅五年就学时间,能培养出的学子质量堪忧,如果仅凭毕业就能担任教习和胥吏,这未免有些太简单了。”
前些年的时候,官学学子担任胥吏没人反对,那是因为利益没有遭受侵犯,也没想到朝廷会以这种滚雪球的方式来推广官学。
现在他们反应过来了,如果继续放任朝廷继续下去,那江南儒学还真就没有活路了。
“相比较官学毕业的,眼下由地方担任的胥吏,恐怕才是真的简单。”
忽的,一道声音响起,不过这道声音却不是从朱高煦口中说出,而是站在百官前三排的一名官员。
见到这名官员,众人纷纷愣了愣,他们印象里并无这个人的记忆。
不过他们没有记忆很正常,因为这个人并不在京城走动,或者说这是他十几年来第一次回到京城。
“户部右侍郎,韩州伯孙铖,见过陛下、殿下……”
当孙铖开始自我介绍,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一直在山东主持关外和山东新政的韩州伯孙铖居然就是眼前人。
孙铖的入京代表着什么,群臣不用耗费脑筋就能想到,无非就是代表官学的全面推广。
这么一想倒也正常,一口气对天南地北四个布政司进行新政推广,如果没有一个能臣坐镇,那的确很容易出岔子。
在刚才皇帝宣布这件事的时候,不少大臣就想到了这一点,不过他们没想到孙铖。
尽管孙铖也是靖难的渤海派功臣,并且受封伯爵,可他的存在感确实低的吓人。
如今他突然进入京城,群臣们不免心中升起一股焦虑感。
“孙铖,你初到京城,不明白大朝会礼制,今日突然出口,念在你不懂礼制,便不追究你了。”
“臣惭愧……”
朱高煦忽然开口,看样子是在训斥孙铖,但实际上是在为他解围,因为李至刚作为礼部尚书,已经准备用大朝会礼制来压倒孙铖了,但现在却被朱高煦打断,差点一口气没能上来。
“退下吧。”
朱棣开口示意,孙铖也识趣退回位置上。
在他退下的同时,五军都督府的张玉也主动站了出来作揖道:
“陛下,去岁天下有三百七十二个卫,两千八百二十个所,另有二百一十六个守御千户所。”
“天下军户数量为一百八十六万五千四百二十七,军屯田为八十二万六千顷,军屯籽粮二千三百七十二万五千余石。”
大明的军户数量增多了不少,但这主要得利于旧港、吕宋、贵州、安南等地卫所不断设立的缘故,军屯田的增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