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们家里都揭不开锅了。
“好好巡逻吧。”李忠听着麾下弟兄们这么说,只能无奈叹了一口气。
倒是在他安抚了自家弟兄没多久,另一名千户官带着十几个弟兄来到了朝阳门。
“李忠!你们今天拿的是铜钱还是宝钞?”
当熟悉的声音响起,李忠回头后果然看到了同为千户官的张广。
“自然是宝钞,下面的弟兄没少抱怨。”
李忠叹了一口气,张广闻言也咒骂:“娘地,我刚才在定淮门看着西南运来了三十艘满载铜钱的船,朝廷明明有铜钱,却还给我们发宝钞。”
“你看错了吧?”李忠愕然:“不是说西南在叛乱吗?”
“那也只是一处叛乱,又不是所有地方都叛乱。”张广咒骂道:
“我看这次就是那群文臣不舍得把铜钱发我们,所以采用宝钞来搪塞我们。”
“听说许多人都去都督府询问了,我来问你就是问问你去不去?”
“去!”李忠不假思索,如果朝廷真的有铜钱而不给他们发,那他自然要去闹一闹。
“走!”张广一摆手,当即便带着李忠向着五军都督府走去。
类似这样的情况,不断在此刻的京城各处城门上演,与此同时,担任右军都督府左都督的徐增寿也成为了被问责的人。
只是一上午,他便在魏国公府接待了不下三十名武官。
好不容易安抚了众人,徐增寿还没来得及休息,便听到有故人来寻他。
“让他进来吧。”
徐增寿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珠,还以为又是来问俸禄的武官们,却不想来人是一个他并不熟悉的人。
“你是……”
徐增寿皱眉看着眼前之人,那人闻言却笑着作揖:“锦衣卫扬州府千户官胡纶,奉我家主人之命,来给左都督送信。”
胡纶作揖回礼,同时拿出了一封书信。
不过在递出书信的时候,他还提醒了一嘴徐增寿:“左都督,这信中内容看完最好焚毁。”
“……”听着胡纶如此说,徐增寿略皱眉头,接过信后将其打开,一目十行的将信中内容看完后,他立马合上了书信。
“你家主人还说什么了?”
徐增寿目光凝重,胡纶也笑道:“我家主人说,希望左都督好好保全自己,近段时间不要再与北边诸将联系,只要按照信中所写的去操办就足够。”
徐增寿略皱眉头,胡纶送来的信件,毫无疑问是朱高煦的亲笔信。
心中,朱高煦亲笔所写京城被破就在这几日,因此朱高煦希望自己不要与朱棣继续来信,以免被人抓到把柄,而是静静等待自己兵临京城。
对于朱高煦知道自己与朱棣来信的事情徐增寿并不觉得奇怪,他唯一好奇的就是朱高煦准备如何渡过长江。
长江天险可不是单纯的好听,如果没有水师……
徐增寿忽然愣住,因为他想到了近几天没有了动静的长江口水战。
“难不成高煦把陈瑄和杨俅招降了?”
徐增寿不傻,陈瑄被人弹劾的事情他也听到,并且还为陈瑄上疏辩护。
加上杨俅本来就是得朱高煦举荐才得以统帅平倭水师,如果说朱高煦要招降二人,也不是不可能。
这信若是出自旁人,徐增寿兴许还不会信,可出自朱高煦的话,就由不得他不相信了。
“事情我知道了,你告诉你家主人,我亲自统辖神策门、金川门。”
徐增寿人在府中,倒也不怕消息走漏,胡纶闻言作揖:“那卑职便告退了。”
“嗯……”徐增寿亲眼看着胡纶离开,待他走后才将手中信件焚毁。
只是看着那燃烧的信件,徐增寿突然想到了他那姐夫。
“这对父子,恐怕有得闹了……”
身体还没好,还在发烧,不过打了退烧针好多了,就是思绪有点慢,打字不快。
今天的二更估计在下午五点左右能顺利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