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
“哈哈哈哈!!”
北地战事爆发,伴随着胡兵南下,一些守备不强,没有接到消息的寨堡被攻破。
在寨堡的大街小巷内,能看到随处可见的尸体,透过墙壁能听到房屋里面女人的哀嚎和男人的惨叫。
一个个汉人倒在了胡兵的马刀下,又有许多妇女被胡兵玷污。
她们看着一个个陌生的身影冲到自己的家中,将自己的亲人杀害,然后被惨无人道的羞辱。
这种场面就像是魔鬼降临到了人间,又像是蝗虫过境,他们不仅奸淫掳掠,甚至连农具、种子都不曾放过。
“这是我们攻下的第三个寨堡,这些寨堡不过数百人之数,所能打到草谷太少,许多弟兄都没能分到东西。”
寨堡内,从院子里走出,不断系着腰带的脱鲁忽察儿隔壁屋子开口。
在那里,女人的哀嚎声传出,而院子门口驻守的胡兵见脱鲁忽察儿走出,也纷纷朝着屋内走去。
不多时,那屋里也同样传出了女人的嚎啕声。
脱鲁忽察儿等了许久,头发花白的哈剌兀抱着一个衣裳散乱的十少女走出屋内。
他对院子门口的胡兵交代:“把这个女的看好,我要带回兀良哈秃山。”
他将麻木的少女递给了胡兵,然后系着腰带走向脱鲁忽察儿:“再往南三十里就是大宁城,大宁城四周的寨堡更多,屯田也更多,可以让马匹吃的肥壮。”
他这话刚说完,远处便传来了马蹄声,不多时一名骑兵到了院前勒马,慌里慌张的从马背上坠下,连滚带爬到院门口:“大汗,不好了!”
“慌里慌张的,你的胆子被狗吃了吗?”哈剌兀骂了一句,可那兵卒的话却在下一秒让他汗流浃背。
“南边来了数千骑兵,是渤海的兵!”
只是一瞬间,刚才还在讨论南下的二人立马起身:“下令全军撤退!”
“是!”胡骑慌里慌张的离去,脱鲁忽察儿也看向了哈剌兀:“渤海的人怎么会在这里,他们不是在辽东和吴高打仗吗?”
脱鲁忽察儿等人的消息还停留在一个多月前,以为现在的辽东总兵官还是吴高。
“不管他,我们撤退!”
哈剌兀咬牙下令,然后带着脱鲁忽察儿走出院子上了马。
不多时,木哨声响起,许多胡兵听到声音,挥刀将前一秒还被用作泄欲的妇女砍杀,提着裤子跑出了院子。
只是一刻钟左右,整个寨堡便再无人声。
哈剌兀他们也策马往北边奔逃,全然没了此前的从容。
只是他们未曾跑出十里,便见到前方同样出现了渤海的精骑与旗帜。
一时间,他们被六千渤海精骑包围在了这寨堡就近。
“要突围吗?”
马背上,脱鲁忽察儿冷汗直冒,目光看向一旁的哈剌兀。
仅在他们眼前的渤海精骑便不少于两千,身后还有渤海精骑追击。
一时间,哈剌兀不知道自己面对多少敌军,因此他寻了一处丘陵高地,准备先看看渤海骑兵的数量再决定是突围还是留下交手。
“朱高煦被牵制在辽东,拿不出多少兵马来追击我们,先看看他有多少人,然后再选择突围或者交手。”
哈剌兀说着,同时也说出自己的想法:“他们南人内战,而朱高煦兵少,我们正好可以待价而沽,说不定可以跟着他们入关劫掠一番。”
他说着自己的野望,而与此同时无数渤海骑兵也从三个方向分成千人涌来,只是顷刻间便涌出三千骑兵。
这三千人加上先前拦截他们去路的两千骑兵,合计便是五千骑兵,并且都是甲骑。
他们除去了马甲的臀甲,裁剪里的部分甲裙,使得马匹负担降低,从而获得中短途奔袭的能力。
“只是两年,他们都能做到一人双马了。”
看着这五千骑兵一战马一乘马的配置,哈剌兀自然知道这些马匹都是渤海军从他们手中抢去的,可他又能如何。
他扫视了一眼自己这一方的两万人,虽说他只有数百甲骑,以及四千多甲兵,但他依旧有突围的能力。
现在的他不走,是为了试探自己能否与朱高煦合作。
“派个会汉话的人去找对面的主将,就说,我这次南下,是听到了渤海王受难,特意带兵来帮忙的,如果渤海王愿意,我愿意带兵南下,跟随他去关内征战。”
哈剌兀不愧是能统筹兀良哈诸部的人,明明兀良哈诸部与朱高煦有血海深仇,可他依旧能放下这些东西,只为换取兀良哈诸部的安定,同时也为了入关获取大量物资来壮大己方。
他的话,让四周的许多贵族都脸色发寒,奈于他的实力,却不得不闭嘴等待。
拿着旌节的十余名兀良哈骑兵向着南边奔去,他们没有带兵器,因此没有遭到渤海军的进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