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让人开城门,请殿下准入入城。”
“不过,老夫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陈亨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赵牧听到后反而开心道:“将军但说无妨。”
见赵牧这么问,陈亨老脸一红,小声开口……
“他真是这么说的?”
午夜子时,当漆黑的平原中升起一片篝火,朱高煦诧异的看着眼前带领十余骑折返回来的小旗官。
“是这么说的。”小旗官如实说道:
“陈都指挥同知希望到时候赵指挥使把他束缚起来,让旁人以为他是被挟持的。”
“……”听着陈亨这小老头的要求,朱高煦一时间无言以对。
合着历史上这小老头被手下人束缚的事情,是这小老头自导自演的戏码。
“陈都指挥同知还真是……”
朱高煦欲言又止,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只不过仔细想想,陈亨这么做也挺正常的,他的家族在两淮也不小,如果朱允炆知道他是主动开城投降的,说不定会恼羞成怒杀了他全族。
不过如果他是被属下俘虏,由属下开城投降,那他的失败顶多也就是削职罢了。
这么一想,这小老头还挺精明的。
“殿下,还有一件事您得知道。”
那小旗官小心翼翼开口道:“北边的兀良哈入寇大宁,眼下大宁兵马都集结在松亭关、广宁一带,,这次入寇的胡骑数量约在两万左右。”
“兀良哈?”朱高煦似乎听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
历史上兀良哈也趁着大明内战而入寇,结果被杨文击败。
这次靖难之役,杨文因为自己的关系而被调走,辽东无法阻挡自己,而兀良哈又畏惧自己,因此才来大宁劫掠。
“还真是冤家路窄……”
朱高煦轻嗤,他现在手中有六千精骑,面对所谓的两万胡骑,他完全有自信在几个时辰内结束战斗。
“兀良哈的事情先放一放,他们从全宁卫往南边来,起码要明天黄昏才能抵达大宁,我们现在出发,赶在清晨接管大宁。”
朱高煦起身对左右吩咐:“招呼弟兄们起夜,去了大宁我们再好好休息!”
“末将领命!”左右千户官先后应下,不多时便将早早休息了三个时辰的渤海军弟兄们叫醒。
大军喂了战马与乘马,随后便乘骑着乘马往大宁卫疾驰而去。
只是三个时辰,他们便在渐渐明亮的天色中见到了远处的大宁城。
城门楼上苦等许久的赵牧警惕着,直到看到那熟悉的红底黑边朱雀旗时,他才对身后喊道:“是自己人,开城门!”
伴随着他开口,城门吊桥被放下,城门也被打开。
赵牧没有来得及迎接朱高煦,而是配合陈亨去演戏去了。
“怎么回事?!”
“怎么有那么多骑兵?”
“谁开的城门!”
在渤海军逼近大宁时,城中的大宁卫终于反应过来,他们纷纷穿戴甲胄,成队的聚集到了城门口,与举着朱雀旗的渤海军对峙。
这一刻他们还搞不清楚为什么城门会被突然出现的渤海军接管,原来的守军去哪了。
他们与渤海军对峙,一时间双方都不敢动手。
“不要动手,不然别怪老子的刀不长眼!”
忽的,身后传来了一道“狠厉”的声音,待大宁卫兵卒回头看去,只看到赵牧带着十来人走来,阵中站着被绳子束缚起来的陈亨。
“将军!!”
见到陈亨被服,四周兵卒纷纷紧张的握住了手中短兵。
相较于卜万,陈亨在大宁的威望更高,只是官职上他不如卜万罢了。
见陈亨被俘大宁兵卒想要解救他,却又害怕赵牧伤到他。
“我家殿下听闻兀良哈入寇,为了保护你们及其家眷,已经带着六千铁骑而来,如今就在城外。”
“看!我家殿下入城了!”
浓眉大眼的赵牧演技很烂,可架不住朱高煦确实带着先头骑兵入了城。
入了城的朱高煦,正好将这戏剧性的一幕尽收眼底。
有大宁兵卒想要张弓搭箭射向他,可这是陈亨却哭嚎道:“弟兄们,老夫已是风前烛,活不了多少年了,按理说理当让你们奋勇杀敌。”
“可如今胡兵南下,渤海郡王是什么人你们也知道,你们降了他,好好保全自己与家人吧,老夫先走一步。”
陈亨夸张的要往一旁的刀上撞去,吓得赵牧连忙把刀撤开,生怕这小老头碰瓷成真。
“将军,您若是走了,我们投降又有谁能带领呢?”
几名千户纷纷跪下,引得四周数百兵卒跟着跪下。
陈亨眼见如此,便将目光投向了朱高煦,只是此刻朱高煦嘴角抽搐。
“你这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