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而是让脱鲁忽察儿去找寻阿札施里,重整被打乱阵脚的三千探马赤军和两万轻骑。
这期间,夜幕之中总有箭矢射来,虽说无法穿透甲兵们身的甲胄,但这样被动挨打的局面却不可避免的让己方士气下跌。
“朱权出营了……”
“我看到了,不用管,先稳住阵脚!”
海撒男答奚策马前提醒哈剌兀,哈剌兀却很稳重,他清楚这种时候要做的是稳住大军,一旦大军阵脚松动,那朱高煦绝对不会放过一次冲击的机会。
他在等待脱鲁忽察儿找来阿札施里,却不想他没能来阿札施里,反而等来了脸色阴沉的脱鲁忽察儿与万户阿克巴图。
“阿札施里呢?”哈剌兀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被箭矢一箭穿胸了,应该是朱高煦射的箭。”
脱鲁忽察儿毫不犹豫的将射杀阿札施里的事情放到了朱高煦头,毕竟在三都司中,能用破甲箭射穿明甲的,也只有平安和朱高煦两人。
平安不可能出现在这里,那便只有朱高煦一人了。
脱鲁忽察儿这般说着,哈剌兀的脸色也渐渐难看起来。
他想到了许多人,唯独没想到朱高煦敢来。
在他潜意识里,吉林城兵马不多,去年又死伤不少,现在应该老老实实在吉林舔舐伤口才对。
只是他没想到的事情终究来了,朱高煦这厮还是如当初吉林之战时一般勇猛。
不过不同的是,次他只有五百骑军,而这次他足有数千人。
尽管这数千人都不是甲骑,可在草原作战,明甲轻骑反而更加难缠。
“我们要这样干等到天亮吗?”
海撒男答奚询问哈剌兀,哈剌兀本想回答,可却突然看到北边的粟田突然燃起了火光。
“狗孩子!救火!”
瞧着粟田被点燃,哈剌兀不用多想就知道这是朱高煦干的事情。
他来不及多想,连忙回头吩咐众人前去救火。
由于朱权北,哈剌兀让部众们把牛羊带着往北撤退去了,因此他们的口粮便只剩下这块可以收割的粟田。
如果粟田被烧毁,那他们就得饿着肚子逃命了。
“驾!!”
在哈剌兀的指挥下,刚刚稳住阵脚的近三万胡兵开始往兀良哈秃城外的粟田策马而去。
也就在他们挪动脚步不久,夜幕里突然响起了另一道沉闷密集的马蹄声。
刹那间,数千渤海军从夜幕之中冲入火光范围内,朝着哈剌兀那拉长的队伍中段开始截击。
大军被拦腰截断,甲兵与轻骑被分割成了两个部分。
不同于甲兵的精锐,被征召而来的轻骑胡兵在遭遇渤海军冲击后,立马就自乱了阵脚,开始四散而逃。
“中计了!”听到马蹄声的时候,哈剌兀连忙回头,果然看到了队伍被拦腰截断的场景。
他立马调集幸存的九千余甲兵回师救援,但渤海军一见他们开始调转队伍方向,便毫不犹豫的再度冲入夜幕之中。
只是一字时,待哈剌兀回师救援的时候,渤海军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只有依稀能听到的马蹄声在证明他们的存在。
“看清他们有多少人没有?!”
哈剌兀质问左右,可所有人都面面相觑,根本看不清渤海军的人数有多少。
“应该是四五千,或者五六千。”
脱鲁忽察儿一直在观察,可夜幕火光太过紊乱,就连他也判断不清。
这样的情况,让哈剌兀胸中憋着一口气,迟迟释放不出来。
“继续去救火,探马赤军拱卫轻兵!”
哈剌兀决定把探马赤军分开来用,一时间长达一里的队伍被探马赤军拱卫起来,他们手持短兵,随时准备与渤海军肉搏。
不过夜幕之中,朱高煦却没有再急于发动第三次冲击。
“真奇怪,这群人真的看不见我们?”
夜幕之中,张纯率领百余骑返回队伍,有说有笑的开口。
纵火粟田的事情,就是他带领百余骑去干的,这是朱高煦战前交代的战术。
只要进攻营垒,哈剌兀一定会回师救援,这种时候就是他们纵火,再度分割胡兵的时候。
两轮冲击下来,不少胡兵被渤海军阵斩锤杀,胡兵人马虽多,可论精锐却不如渤海军和明军。
朱高煦他们翻身下马,也夜幕掩护下恢复马力,料定了哈剌兀不敢深入。
其实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哈剌兀熄灭火把,躲入兀良哈秃城内。
不过兀良哈秃城容纳不了那么多人,更别提以胡兵的纪律,一旦熄灭火把,很有可能就会在遭遇冲击时溃散。
只要哈剌兀他们还举着火把,朱高煦他们就知道往哪里进攻。
他们虽然不夜盲,但若是没有了火光指引,他们也不知道要往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