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是看着手中行军阵图的两千骑兵与三千马步兵吃惊不已。
吉林城是个什么地方,他也曾听说过,那样的地方怎么可能养出这么富裕的队伍。
哪怕是他的营州三护卫,也仅仅能拉出三千骑兵和四千马步兵罢了。
这么一看,高煦这小子的实力已经不下于自己了。
“这事情,父皇是否知道了……”
朱权脑中忍不住想到了朱元璋,但刘真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殿下,按照阵图,渤海王殿下此刻到何处了?”
“约还有三日便能绕后抵达兀良哈山。”朱权低头看了看,并将答案脱口而出。
闻言,刘真思考过后便继续道:“如此的话,我们得加紧速度了,不然怕是要被渤海王府摘得头筹了。”
“确实。”朱权颔首,他虽然对自己麾下三千骑兵的战力十分自信,但朱高煦那边的兵马战力也不弱,而且数量比他们还多。
他们若是不加快速度,那等朱高煦抵达兀良哈山,一路向南扫荡的时候,他们怕是连汤都喝不了。
毕竟他们在南北巡的消息已经往北传播,许多部落都会往北边的兀良哈山迁移。
这种时候,朱权他们还要追击,朱高煦只需要一股脑的往南猪突就行。
“传令!”朱权果断下令:“今日休整一夜,明日北巡搜寻胡虏踪迹!”
“是!!”诸将领命。
很快,诸将在解决了口腹之欲后,便返回营中,筹备明日的北巡搜敌。
倒是相比较他们这里的肉香四溢,北边的朱高煦他们可以说一路风餐露宿。
由于沼泽地里寻不到干柴,他们只能折些芦苇、篙草来烧水。
十余天来,只吃了几次热饭,其余时候都是用肉干和粗饼凑合,连军粮都没办法煮着吃。
好在这样受苦受难的日子,总算在八月二十八结束。
抵达了恼温江游的一处浅水处,朱高煦开始下令渡江。
十艘辎重船的三百弟兄先将船的军粮豆料运到西岸,留二百人驻守后,又摇橹划桨的将马匹运到西岸。
这一来一去,单单运送八千军马和挽马就耗费了两日。
直到八月三十日,朱高煦他们这一行五千人,才通过了辎重船抵达西岸。
相比较东岸的淤泥涂滩,西岸的情况明显好了许多。
尽管还是在兀良哈地面的范围,但这里的淤泥还算坚硬,并且有了大片可以折断来当柴火的芦苇。
“娘地!先烧水做饭,爷们四天没吃一口热饭了!”
一下船,傅让这种向来稳重的人都忍不住骂起了娘,可见这个时代的松嫩平原到底有多难走。
饶是朱高煦这种总把笑脸挂脸的人,此刻也一脸的无语。
下船之后,他放眼看去,四周人都跟个泥猴一样。
唯有张纯那坐船的三百人衣裳整洁,瞧得人火大。
“张纯,弄些鱼肉来吃!”
朱高煦朝着张纯喊了一嗓子,张纯闻言连忙跑过来,干净的脸咧着一口牙:“殿下,我们早就准备好了,这一路时不时捕鱼,捞了几千斤,刚才都用油炸成了鱼干。”
说着,张纯连忙往不远处的兵卒们招手,他们立马抱着一筐新鲜出锅的鱼肉干跑了过来。
朱高煦瞧着这筐热腾冒气的炸鱼,连忙用水壶洗了洗手,抓起一只二三斤的炸鱼就放到嘴里咀嚼。
“香!”尽管只是刮了些盐晶,有些盐味,但对于吃了好几天冷饭的朱高煦来说,这筐鱼来得太及时了。
不只是他,许多人都在吃着这炸鱼,这几日积压的情绪被这顿炸鱼就给冲刷干净了。
好在这鱼的鱼刺都被炸的酥脆,不然指定要卡到不少人的喉咙。
“走!往地去!”
吃着炸鱼,朱高煦是一点也不想再在这满是淤泥的地方待着了。
现在的他只想走到结实的地,煮一锅热乎乎军粮饭,配些炸鱼吃个爽快!
“殿下,那这辎重船?”
张纯看向十艘辎重船,朱高煦也安排到:“留十日的军粮和豆料就足够,其余的放在辎重船,等着消息往南边走。”
十日军粮已经不少,足够朱高煦带人从恼温江西岸跑到哈剌温山脚下再跑回来了。
张纯闻言照办,朱高煦也带着四千多弟兄和八千余匹军、挽马装了各自的补给,往西边走去。
他们越往西走,脚下的道路就愈发干燥结实,那触感让朱高煦他们心情都好了许多,也不似一开始的那么烦躁了。
赶在天黑前,他们终于离开了西岸的兀良哈涂滩,见到了一片秋色的草原。
虽然不是朱高煦印象中那种遍地牧草的草原,但来到这里后朱高煦也放松了些。
选了一个地势较高的地方,朱高煦放出五十队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