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能三人一头耕牛,那来年安东城起码能开辟熟田两万亩!”
“多多招抚野人,不用在意粮食的事情,粮食的事情我会负责。”听陈昶这么说,朱高煦就知道他还是没有放下包袱。
“对于招抚野人,我不定额,只有一句话,那就是越多越好。”
见朱高煦这么说,陈昶愣了愣,他很清楚吉林城的家底,即便今年再开荒三十万亩,不过六十几万亩的吉林城,也顶多只能产出四五十万石成粮罢了。
这点粮食,养个八九万人就已经很吃力了,养军都只能靠朝廷发的岁俸和月粮。
不过自家殿下开口,自己照办就是,如果真的担心不够吃,那就在平日里该节约的地方节约,多多开辟熟田,减轻自家殿下压力便是。
思绪通达间,陈昶抬手作揖:“末将领命。”
在陈昶应答间,朱高煦也来到了曾经的卜颜堡,如今的安东城。
当初的木寨寨墙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开荒中掘取石头与水泥拼凑修建的石墙。
城池规模比当初的卜颜堡小了不少,城墙也仅有一丈四尺高。
走过城门,朱高煦看了看城墙厚度,大约六尺左右,算比较拥挤的程度。
走入城内,眼前豁然开朗。
远处的卜颜石堡还在,曾经的空地,有的被用来修建民坊,有的被用来修建军营和府库、粮仓,还有的则是被开辟为育苗田。
朱高煦用马鞭指着远处的育苗田询问:“这育苗田是你弄的还是林粟弄的?”
“是林指挥使在去年入冬前弄的,一共一百亩,能育出四千亩的稻苗。”陈昶回答,同时说道:
“城外北边靠山的田地,如今被开辟为水田,已经种了水稻。”
“不过具体能产出多少,还是得等到秋收再看,毕竟我们也是第一次在这么冷的地方种植水稻。”
安东城比吉林城要冷,这个毋庸置疑,毕竟两地南北的直线距离就有五百多里,入冬也是安东城要早个七八天,开春则是能晚十来天。
这一来一去,安东城的水稻就少了半个多月的春季,自然要面临晚种早收的尴尬局面。
“好好管理吧……”
唏嘘间,朱高煦也在陈昶的带路,参观起了安东城。
安东城的营造,基本与吉林城差不多,不管是火道、火墙,还是下水道、排污渠、水泥路,基本可以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简单看了城内的情况,朱高煦便在陈昶的安排下,在曾经的卜颜石堡,如今的安东千户所休息下来。
翌日,带着安东城的五百兵卒,他再次踏了前往肇州城的水路。
水路,朱高煦他们经过了曾经的金京,也就是后世的哈尔滨。
不过这里没有金代的繁荣,更没有后世哈尔滨的先进,有的只有被灌木覆盖的遗址废墟。
“这里日后倒是可以再修建一座大城,安东城的地界始终有些狭长,而且这里有这么多废弃的砖瓦,用来修筑一个小城也不是什么难事。”
朱高煦在甲板与随军吏目交代着,并且让人将船只靠岸,自己骑马岸看了看这片遗址。
经过百余年的时间变迁,曾经的水渠已经垮塌拥堵,成片的良田变成了河滩草场。
原京城的遗址,残砖断瓦遍地都是,还有许多腐朽垮塌的屋舍。
朱高煦捡起一块断裂的石砖,试了试它的强度。
由于是由石块切割而成,因此百余年的时间,并未让它的强度下降太多,倒是那些烧制的砖块已经不堪大用。
丢下手中石砖,朱高煦对身后跟随而来的吏目说道:
“这些石砖收集起来还可以筑城,烧制的砖块虽然腐朽,但也可以打碎后修建下水道。”
朱高煦这样交代着,同时骑马绕了京城遗址一圈,边走边说道:“这遗址若是重建,按照原来的情况,可以修建起一个十余万人规模的城池,不过我们用不了那么大,一点点修建就是,而且田地也很容易再次复垦。”
吏目听他这么说,也是跟着点头附和。
京城遗址四周的土地大多平整,尽管已经荒废,但毕竟在百余年前被人为开垦耕种过。
虽说有一些小树,但起码没有河道冲击下来的石头,只要给人给粮,几年时间就能恢复到曾经的模样。
“走吧。”
时间紧凑,既然已经给出了办法和建议,那朱高煦就没有必要继续逗留了。
带人返回船后,朱高煦便一路向着西边的肇州城赶去。
赶在七月十二,朱高煦总算来到了肇州城地界,并且见到了肇州城的码头。
“殿下!!”
码头,当值的兵卒瞧见了挂有渤海、朱等字符的旌旗后,许多人便朝着船队大声呐喊了起来,并且主动乘小船,为船队引路进入码头。
船队在小船的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