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牛羊并不算多,但前来寻求吉林城庇护的十八部牛羊马匹足够多。
仅算十八部,其耕牛就不少于三千头,羊更是多达五六千,马匹也有千余匹。
海西六城诸部,在土木堡之变前都是关外富庶的代表,十八部联合能拿出那么多牛羊马匹也不足为奇。
不过这些牛羊朱高煦还没办法直接动用,得按照与十八部头人说好的,用耕地来换才行。
“把十八部的牛羊马匹数量计算好,用耕地来换,就按照我与十八部头人所商量的价格。”
朱高煦安排着吉林城的事情,同时继续道:“另外不愿意留下的那六部,他们部落之中粮食肯定也极大不足。”
“用粮食和他们交换他们手中的牛羊马匹,若是他们不愿意也不强求。”
“尽数换完过后,待杨彬前来吉林城,你将一些羊售出给杨彬,让他牧羊南下去金州,用王府的印信乘船渡海,将这些牲畜贩往山东。”
贩卖羊群,朱高煦也十分不舍,可他清楚眼下的吉林城确实养不起太多牲畜。
“好!”亦失哈爽快答应下来,他也知道吉林城现在养不起太多牲畜。
“对了……”见朱高煦和亦失哈聊完,傅让也开口准备说些事情,不过还没等他说些什么,承运殿外便传来了脚步声。
当着三人的面,一名身尽是血垢的兵卒走到了殿门处停下,毕恭毕敬的朝里作揖:
“殿下,燕王殿下派哨骑回来,让我们为他准备八百石粮食和二百石豆料,尽数交由平指挥使带往北边,另外让您派人去北边接收牛羊和俘虏。”
这兵卒带来了好消息,而朱高煦一听到朱棣让自己接收牛羊俘虏,瞬间计心头。
“坑人嘛,坑谁不是坑,坑爷爷和坑爹都是一样的……”
朱高煦已经盘算好如何坑爹,因此对亦失哈吩咐道:“你去办吧,顺带把牛羊带回来吉林城,俘虏就带往安东城好了。”
“这……俘虏不应该留下等燕王殿下处置吗?”
亦失哈有些迟疑,毕竟明军的传统是谁俘虏谁处置。
可是对于他的问题,朱高煦却不以为意道:“他是我爹,他处置和我处置是一样的。”
“这倒是。”傅让也在一旁附和,他可不会放过这充实安东城人口的机会,更何况吉林城的明军和这批俘虏有仇,带他们来吉林城很容易激发矛盾。
“那奴婢这就去办……”见二人这么说,亦失哈也只有轻笑着接下这差事。
他转身走出殿外,为平安和朱棣调粮食去了。
瞧他离开,傅让这才说起了自己刚才想说的事情:
“我来的路,六城之地许多城池都被攻破,这次六城之地可谓死伤惨重,粮田都被牲畜啃食殆尽,估计兵灾过去后,六城之地会十分缺粮。”
“不止他们……”朱高煦也苦笑道:“我们现在也十分缺粮,希望南边的辽东都司赶紧把粮食送来,不然我们也快断粮了。”
朱高煦说完,与郭琰交代的饭菜也开始桌。
饭菜了桌后,二人边吃边聊,很快天色便暗了下来,鸡西堡那边的遗体也开始一具具的由板车运回。
一时间,整座吉林城都能听到哭嚎声,那声音让人心里压抑。
朱高煦和傅让一直等着亦失哈的消息,直到亥时,亦失哈才带人风尘仆仆的赶回了吉林城。
与他们一起回来的,是数量以万计数的牛羊。
傅让因为白天赶了五十余里路,并带队与胡兵交手而疲惫,因此先去休息了,倒是朱高煦因为白天睡过一觉,整个人很是精神。
吉林城内的哭嚎声让他备受煎熬,他承认这一仗他还能打得更漂亮,死更少的人,可时间没有重来的说法,已经死去的人,再也无法复活。
离开那充斥着沉重的吉林城,朱高煦骑着一匹普通的挽马回到了鸡西堡。
在这里,他见到了不断在城门口点数的兵卒,以及那不断涌入吉林城的牛羊。
“怎么只有牛羊?”
朱高煦从那挽马背翻下身来,与举着火把计数的亦失哈交谈。
“马匹都被燕王殿下带走了,据说已经往北追逐了百余里。”
发现朱高煦来了,亦失哈与身边人作揖回礼,同时说着他们刚刚获知的消息。
“有多少头了?”
对于朱棣能赶出追逐哈剌兀百余里的事情,朱高煦一点不好奇,他更关心能薅到多少羊毛来补贴城中牺牲的将士们。
“还有大半在城外,当下已经有一万四千余头牛,五万三千余只羊了。”
亦失哈侧过身子,把火把凑近,让朱高煦看清了正在计数的牛羊数额。
瞧着这么多牛羊数额,朱高煦拉着亦失哈走到了一旁,小声道:“平保儿的人也跟着去北边了吧?”
“是去北边了。”亦失哈不明所以,老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