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当王府的净军,保护王府的宫闱。
对于太监,朱高煦个人是不喜欢的,他并不是厌恶太监本人,而是厌恶太监这个制度。
对于他来说,婢女都比太监要好,但他暂时无法改变现状。
“殿下……”
见婚礼结束,周定出现在了朱高煦身旁,脸色凝重,显然是从张纯那里知道了兀良哈入寇的事情。
周定这人长相坚毅,看去就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加他的父亲是周兴,朱高煦本以为他会选择留下,却不想他羞愧的躬身作揖:
“北虏入寇,末将愿意将兵马留下守城,自己带领亲随南下走小道求援!”
“去吧……”朱高煦有些失落,心中暗叹“果然以貌取人不可行。”
“谢殿下,末将告退!”见朱高煦同意,周定好似怕他反悔一般,急匆匆的带着亲随离开了王府。
瞧着他离开的背影,朱高煦算是知道为什么周兴这样的猛人会沉没于明代历史中了。
说到底,无人继承他的衣钵,这也就代表门道中落。
这周定,哪怕有周兴的帮助,也顶多爬到指挥使那一级罢了,而大明朝的指挥使,足有数百人。
“殿下……”
继周定之后,亦失哈与在府内的百户官们纷纷凑了来,他们眼神之中透露着迷茫和紧张,对此朱高煦也露出笑容安抚道:
“不用着急,张纯已经去调集周定的兵马了,之前我们以千人破老奴数千,当下我们以两千人守万余人。”
“何况你们别忘了,城中还有女真扈从及军户男丁一千余人。”
“三千人守一万人,你们难道没有自信吗?”
朱高煦笑着反问众人,他从不在诸将面前给他们压力,故此不管面对何种情况,他大多都是笑着的。
“殿下您放心,前边有俺们,您放心在后面洞房!”
“哈哈哈……”
不知是谁在人群里来了这么一句,众人都笑开了花。
朱高煦也有些窘迫,但还是咳嗽道:“该安排的事情,我都已经吩咐了张纯,你们听他调遣便是。”
“至于战事,若是鸡西堡破了,我便是娶再多的王妃又有什么用?”
“战端一开,你们便能见到我与你们共同戍守鸡西堡!”
明确自己的态度后,朱高煦看向亦失哈:“当下的问题是粮食多寡,你准备将南逃的女真诸部安顿好,计算好粮食还够吃几天。”
“我不管是从水里捞鱼,还是宰杀牲畜,总之一定要撑到兀良哈退兵!”
“是!”亦失哈挺直了背,大声应下。
瞧众人都拾起了信心,朱高煦也吆喝道:“走,吃饭!”
他一开口,众人便往外走去,大伙各自回了自己的位置,朱高煦也坐下看起了自己的婚席。
饭桌之,鸡鸭鱼羊猪等各种肉食俱有,诸如青菜、白菜等蔬菜也摆了好几盘。
没有太多话语,似乎是知道战事到来,所有人都开始闷头吃饭,再也没有一个人提起要喝酒的事情。
尽管朱高煦让他们放宽心,但他们都吃得很快,沉默着在一刻钟内吃了个饱后,便纷纷起身与朱高煦笑着作揖告别。
不过一刻钟,府内除了敲锣打鼓的乐班和朱高煦外,便再也没有了人,亦失哈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简单漱了漱口,朱高煦往后院走去。
后院那被朱高煦称为存心殿的主屋并不大,此刻两名净军守在门口,朱高煦进去之后,他们便关了门。
屋内张灯结彩,红蜡烛与红灯笼还有各色红色的剪纸、红缎。
自己平日里休息的那张床被换成了拔步床,两名婢女站在旁边,郭氏女坐在里面。
那两个比朱高煦还小一岁的婢女红彤着脸,而郭氏女头盖着盖头,看不见她表情如何。
朱高煦往里走来,每一步都似乎牵动着三个女人的心。
他走进拔步床内,坐下后用老朱赏赐的玉如意挑开了郭氏女的盖头。
说实话,郭氏女长得很不错,朱高煦很喜欢,但碍于她的年纪太小,朱高煦对她的喜欢倒是没有那种兽欲。
原本他还想着可以让两个婢女侍寝,发泄发泄积攒了几年的欲望,但是兀良哈入寇却将这事情打断了。
挑开盖头后的朱高煦没有按照正常夫妻的生活进行下去,而是与郭氏女交代道:“兀良哈入寇,往我们这边来了。”
“啊?”听到兀良哈入寇,率先吓出声的不是郭氏女,反而是那两个比她还大三岁的婢女。
郭氏女倒是很冷静,虽然年纪很小,但她却很懂事的抓住了朱高煦的手。
“臣妾未北前,阿翁便与臣妾说过,吉林地处塞外,苦寒且战事频发,让臣妾不要在关键时刻耽搁殿下。”
“虽说新婚夜应该夫妻同床共枕,共度良宵,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