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啜泣。
“秦桧狗贼!”
忽的,人群中一声大吼,有个看戏头的人竟突然冲戏台,把演秦桧的演员揪住一顿暴打。
“那是演员啊!”
“打错人了!”
“哈哈哈哈……”
朱高煦目瞪口呆,在他身旁的一些百姓又哭又笑,朝着那男人苦劝说这是演员。
打了几拳,反应过来后那男人也摸了摸头,有些尴尬的朝那秦桧的演员下跪作揖。
那“秦桧”挨了几拳,反应过来后还想生气,却见这男人下跪作揖,只能前把他扶起来,将他请下了台去,继续顶着挨了揍的脸来表演。
虽然这场面有些闹剧,但确实叫人哭笑不得,便是朱高煦也笑得直拍大腿。
只可惜,这台戏是最后一场,而当戏台帘子拉后,石桥两侧与河道两侧的百姓也就纷纷散去了。
亦失哈拉了拉意犹未尽的朱高煦,这才向他说道:
“殿下,要守岁了,您得入宫给陛下请安才行。”
“对对!倒是忘记这事了。”朱高煦被亦失哈提醒,这才想起自己要赶在子时前进宫。
“王瑄杨展,伱们各自逛逛,丑时去院那边巷口的酒楼点菜等我。”
朱高煦交代了王瑄杨展,便与亦失哈往皇城那边走去。
王瑄杨展二人继续在这南京城玩耍,朱高煦则是与亦失哈叫了一辆驴车,载着他们往西华门去了。
虽说朱高煦不想见老朱,但除夕夜不去拜老朱,这被都察院御史听到了,恐怕要狠狠弹劾他。
这么想着,朱高煦他们也被驴车送到了西华门。
由于是王府太监,亦失哈自然可以跟着朱高煦在这年关入宫。
在这除夕夜里,整个紫禁城也是张灯结彩的。
由于许多皇孙都已经成年,为了避免祸乱宫闱的事情,所以紫禁城分别在谨身殿和华盖殿分设两场家宴。
后宫的妃嫔和未成年的公主皇子们在谨身殿吃家宴,诸多皇孙与成年的公主、皇子、驸马则是在华盖殿吃家宴。
相比较平日,今夜的紫禁城可以说张灯结彩,奉天殿前的广场堆了数十垛松柴堆,以及挂好了绑在绳子的千个各色灯笼。
在这灯笼下行走,倒是有种走在星光夜市的感觉。
只可惜时间紧迫,朱高煦没在这耽搁,而是走中左门去了华盖殿。
刚刚越过中左门,出现在他眼前的就是几十个在华盖殿广场玩闹的皇孙郡主,他们追逐打闹,身边跟随着数百宫人。
广场摆了宴席,一些顽皮的皇孙还想拿棍子戳灯笼,吓得一些宫女前阻拦。
朱高煦才走进广场不久,部分人的目光就放到了他身。
没办法,朱高煦毕竟是南京城今年以来最引人瞩目的皇孙,不管是个人才干还是他干出的那些事情,旁人想不认识他都难,更何况当初一起在大本堂学习的诸多皇孙了。
只可惜,他虽然来了,但迎接他的人却没有太多。
大本堂的皇孙都害怕惹到他这尊凶神,留京的几位皇子则是觉得没必要迎接朱高煦。
这种时候,倒是一道身影艰难起身,端着酒杯走向了朱高煦。
“老二,你来了……”
朱高炽一脸尴尬的端着酒杯递给朱高煦,扭捏着,似乎很不自在。
自他拿了世子位,便觉得很对不起朱高煦,即便他也觉得这世子位本该属于自己,可他更清楚自己比不朱高煦,正因如此他才尴尬。
“来了。”朱高煦倒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并不在意世子位的问题。
尽管这世子位是老朱册封的,但朱高煦要的不是燕王这个位置,而是日后的东宫、日后的皇位!
朱高煦看向宴席主位,坐在那里的朱允炆已经起身,脸挂着平常的笑容。
望着他那充满客套的表情,朱高煦也跟着露出假笑。
“天子,兵强马壮者当为之,宁有种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