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小声说道:“妹子,我那巡边的事情还没……”
“高煦禁足解禁之前,殿下还是好好在府里等着吧,巡边之事自有张指挥使担着。”徐氏毫不客气的打断了朱棣,负气就往殿外走。
“妹子!妹子!”
朱棣见徐氏不回头,连忙一边叫嚷一边跟了去。
看着二人离开,姚广孝重新从袖子里拿出朱高炽所写的那封信。
望着面的内容,姚广孝脑中不由浮现朱高煦那稚嫩的脸庞,眉头渐渐皱起,难以分开……
也就在他为朱高煦的变化而担忧时,北方诸藩都先后得到了南京城的各种情报。
不管是云南和九华山的铜矿,还是三府嫡长入武英殿理政……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能追溯到朱高煦的身。
山西太原的晋王府内,朱棡没了往日的气定神闲,此刻的他拿着手中厚厚的一叠信件,脸表情十分难看。
朱济熺入武英殿理政的事情他自然高兴,但他更气愤朱高煦这人的变化。
他想让朱济熺第一个入武英殿理政,成为三代子弟中除朱允炆外的第一人,却不想这个名头被朱高煦摘了。
此外,江南近来的情况也有些诡异,估计也是与朱高煦有关。
除了朱济熺入武英殿理政的事情外,便只有朱高煦在武英殿为傅友德和冯胜说话而遭遇禁足这件事情能让朱棡稍微高兴些了。
“老四倒是生了一个好儿子,不过还好,只是一个嫡次子……”
朱棡缓缓放下手中那厚厚的书信,片刻之后脸才重新平静下来,眉宇渐渐舒展。
在他面前是仅有晋王府长史一人的存心殿,而他坐在主位,心思却渐渐活跃起来了。
“老爷子还不想杀他们,这我便有了机会。”
得知朱高煦的遭遇,朱棡看出了朱元璋的想法,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立马联系傅友德,不然自己宫里的那个大侄子恐怕会立马调转枪头来针对自己,不过……
“哼,小娃娃罢了。”
朱棡脑中闪过朱允炆的模样,脸露出几分轻蔑。
“殿下,那燕嫡次子煦为颖国公和宋国公说话,这会不会是燕王的阴谋?”
在朱棡沉思的时候,殿内的晋王府长史忍不住作揖开口,可朱棡却下意识摇头否定:
“老四虽然和颖国公交好,但他怕我爹怕的要死,就是他自己都不敢疏为颖国公求情,怎么可能让一个小娃娃去求情。”
“这么说,真的是燕嫡次子煦自作主张去求情的?”王府长史有些不敢相信,毕竟哪家十五岁的娃娃敢和皇帝对着干。
“或许吧……”朱棡应了一声,目光却忍不住看向信件的朱高煦三个字,不由对自己这个侄子有些好奇。
“这小子,倒是有点意思……”
朱棡沉思,王府长史却再次开口道:“眼下宫里的目光都在以钞抵税这件事,等这件事结束,恐怕东宫那位就会对颖国公动手了。”
“就他?”朱棡轻蔑一笑,随后脸色又迅速阴沉:
“不过是仗着我爹为他撑腰罢了,等我把事情都做好,我倒要看看我爹是选我还是选他!”
他的话一经说出,王府长史也低下了头。
见他模样,朱棡漫不经心的摆手:“南京城的事,继续关注着,另外……”
朱棡停顿片刻,却又续:“那嫡次子煦,也派人关注些,这小子日后若是回了北方,怕是会影响些东西。”
他并未因为朱高煦间接帮了自己一个忙而感谢朱高煦,反而更重视起了朱高煦,并认为他日后会影响自己的一些布局。
这样的做法很不道德,可道德在他朱棡看来,不过是草民才会使用的东西罢了!
王府长史闻言应下,而后作揖退出了存心殿。
与此同时,西安秦王府的朱樉也得到了南京的消息,不过他并没有朱棣的担心与朱棡的心。
他只是在得知朱尚炳也入了武英殿理政后高兴了片刻,随后便忙着带兵出城打猎去了。
他很清楚,傅友德和冯胜活不了多久了,只要他们一死,那自己就可以图谋西北兵权了。
在这之前,自己得好好做些准备才行。
想到这里,朱樉便带领本部护卫往南边秦岭进军,而朱高煦的事迹则是在宗室之中彻底传开。
对于他在武英殿忤逆老朱心意一事,许多藩王都只是当做热闹来看,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有“秦晋燕周”这四个强藩的心思和实力。
不过不管怎么说,朱高煦这个名字算是被所有藩王记住了……
“铛…铛…铛……”
卯时,随着南京城晨钟作响,昏暗屋子里的朱高煦也哼唧着翻了一个身。
如此反复数次,他总算被那钟声吵得睁开了双眼,而屋外也响起了哗哗水声。
朱高煦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