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土重来。
“老二!”
他从朱元璋的态度中可以看出,此时朱元璋还不想杀傅友德和冯胜,而自己所说的话,只不过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几个月的照料,赤驩比之前送来时高大不少,也能驮着朱高煦小跑了。
朱高煦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给了朱元璋一个颜面。
“奴婢领命”亦失哈躬身作揖一刻钟,只觉得身体浑身酸痛,但还是强撑着身体,慢慢直起身子,表情痛苦的转身走向殿门。
现在是洪武二十七年,朱高煦记得明年大明朝会派傅安率领礼部的外交使团出使撒马尔罕,与帖木儿商议邦交之事。
“……”听到朱高煦的话,朱允炆与朱元璋纷纷沉默了起来。
“无人告诉孙儿,乃是孙儿根据早年在北平时询问北虏俘虏所知。”朱高煦坦然回答,因为他说不出更好的借口。
“并不是……”朱高煦摇摇头,不经朱元璋开口便直起了身子,那作揖的手也放下,径直走到了殿内。
想要保住傅友德,就必须体现出傅友德的价值,以此来给老朱一个借口来糊弄过去。
颖国公府内,似乎又变成了几个月前的那番死寂,而朱高煦则是骑着赤驩往西华门赶去。
与他相比,朱元璋则是瞥了一眼门口,嘴角勾出一抹笑意,显然对朱高煦为自己找出的这个借口很满意。
他的声音在殿内响起,而此刻已经过了午休和午朝的时间,朱元璋正带着四个孙儿在殿内理政。
朱高炽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家爷爷会怠慢朱高煦,但本着大哥的身份,他还是起身作揖道:
殿门口,班值的亦失哈看着急匆匆赶来的朱高煦,下意识将他拦下,想要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却被朱高煦抓住了手臂,那力道好似两把铁钳般。
只是这俩爷孙虽然知道,但朱高煦这举动却还是让朱允炆心里有几分紧张,朱高炽三人更是大气的不敢喘,只当朱高煦是持宠而骄,脑子糊涂了。
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面对朱高煦的话,朱元璋却略微低了低头,侧头看向朱济熺:
他很清楚,他如果只是这样胡搅蛮缠,那即便老朱再怎么喜欢他,却也不会认为他比大明朝更重要。
朱尚炳与朱济熺见朱高煦安然走出,心中虽有几分好奇,却还是按耐住了。
看着他离去,直至消失不见,朱高煦这才转身,朝着一个角落作揖行礼:“多谢了。”
待朱高煦与太监离去,傅友德才坐在了正厅主位,仿佛老了几岁。
“这倒也是……”朱高炽下意识点点头,心里也十分好奇朱高煦和自家皇爷爷说了什么,居然没受一点惩罚,甚至连大声斥责的声音都未曾出现。
更何况,他并不相信在那黄沙漫天之地能有一个部众两千余万的部落。
“孙儿领命……”即便知道,但朱允炆还是没有表露出什么不满,而是听话的应下。
“唉……”带着无奈与挫败,朱高炽随众人离开了偏殿。
“那帖木儿已经征服了波斯及河中,更是想迎娶别失八里黑的儿火者汗的女儿,想让别失八里为他的东侵准备粮饷。”
眼下,只要老三和老五别再把二人牵扯进局,那这二人或许还能活到自己死之前。
朱允炆与朱高炽异口同声的对他呵斥,但二者的态度并不一样。
事实也是如此,帖木儿帝国距离大明太过遥远了,双方情报知之甚少,所以大明并不了解帖木儿帝国,而帖木儿帝国想要东征的消息他们也并不知道。
如此持续了半刻钟,便是朱尚炳和朱济熺二人都察觉到了这次事情的不对劲,而躬身作揖的朱高炽已经是汗流浃背。
匆忙擦了擦汗水,朱高煦便抬腿走进了武英殿内,并在几个呼吸后来到了偏殿门口,躬身作揖:“孙儿朱高煦,参见爷爷。”
“爷爷知道帖木儿吗……”
“这事情我不能说,你还是继续在武英殿内理政吧。”
“进去吧。”
早在洪武二十年九月,帖木儿就派遣了满剌哈非思等人来大明朝贡,并献了十五匹中亚战马作为贡马,以及两匹白骆驼。
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杀傅友德和冯胜。
当然,这一切的一切都得建立在朱高煦没有说谎的前提下。
眼看朱元璋给出了回答,朱高煦忍不住攥紧了拳头,脑中思绪万千。
听着这称呼,刚刚从殿内走出的朱高煦一头黑线,更正了朱高炽的称呼。
此后数年,帖木儿都时不时派遣使臣入大明朝贡,表现得人畜无害,所以在目前的大明君臣看来,帖木儿并没有什么危害。
朱高煦的这话,即便朱元璋再怎么自信,却也不得不派人去查查。
朱元璋又交代一句,朱允炆也顺势应下,毕竟他也知道,如果帖木儿真的如朱高煦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