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不由大骂:
“没听到殿下说的吗?!”
“动手!”
彭六知道了朱高煦的身份,心里怕得要死。
朱高煦可是在大教场开弓一百三十斤的人,要是由他持杖,他彭六怕是三杖都撑不过去。
“快啊!”见朱高煦撸袖子,彭六急的快哭了出来。
左右兵卒见状,这才小心翼翼的前,举枪便要打。
“都给我打实咯!别让我遭两次罪!”彭六生怕这两人不敢用力,连忙吩咐。
“是……”兵卒见状也是无奈,只得咬牙挥枪,结实的打了下去。
“啊!!!”
长枪先后结实落下,彭六惨叫连连,等十棍打完,全身汗流浃背不说,便是站起都困难。
瞧着他那模样,朱高煦从怀里掏出一吊钱,也不数数多少,想来是过了百文,直接丢了过去。
“一百文是这老汉的罚钱,剩下的给他买药擦。”
他交代一句,随后又看向被人艰难扶起来的彭六:“日后办差,以律法行事,若是有谁犯了不法还不伏法,你便唤我的名号!”
“是……卑职谨记……”
彭六此刻已经意识模糊,但还是勉强着在旁人搀扶下作揖回应,而后在朱高煦摆手下仓皇离去。
这一幕被朱高燧看在眼里,他心里恼怒却不敢表现,生怕自己也落得彭六的下场。
“你要名声,何必拿我开刀……”朱高燧心里暗骂,俨然将朱高煦的举动当成了收买民心之举。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朱高煦回过身来后并未说他,而是对受伤的老汉皱眉道:
“你犯的事情我为你了了,但你害我弟弟差点落马,此事却要给个结果。”
朱高煦此话说完,四周围观的百姓顿时议论了起来,显然觉得朱高煦要找老汉麻烦,甚至朱高燧脸都露出了笑容。
不过,朱高煦并未苛责老汉,只是指着朱高燧道:“你去,对他行个五拜三叩之礼便可。”
“啊?”听到朱高煦的话,老汉愣在了原地,朱高燧和许多百姓也一脸愕然。
这并不是说朱高煦对老汉的惩罚很重,而是这惩罚几乎可以说没有。
老汉本就是庶民,又走了不该走的道,冲撞郡王之后,本该行五拜三叩之礼,这是基本的一个礼制。
不仅如此,在行礼之后,按照大明律,他最少要被杖二十,罚没百文。
然而到了朱高煦这里,他只要求老汉行个礼就算过去了,众人如何能不惊讶。
如果天下官员勋贵都如他这般好说话,百姓也不至于怕这群人怕得要死。
“莫不是不想行礼,想挨二十杖?”
见老汉不动作,朱高煦轻笑反问。
“是是……草民这就行礼。”
樵夫老汉反应过来,当即走到朱高燧面前,跪下之后行了五拜三叩之礼。
朱高煦见状也走到朱高燧身旁:“这小老汉年纪大了,你即便要了他全部身家,也值不了几个钱,就这样吧。”
“哼……今日就给我二哥一个面子,你这老腌臜日后看路,别走不该走的道,滚吧!”
朱高燧本不想原谅这樵夫老汉,只是碍于朱高煦站在一旁,只得黑着脸让樵夫老汉离开。
那樵夫老汉闻言,起身不顾伤势,点头哈腰的道歉,之后才转身去收拾散落一地的柴火。
“今日我还有课学,便不与二哥玩了。”
朱高燧心里不高兴,自然懒得听朱高煦说他,拍开了朱高煦的手后,他便翻身马,带着两名燕府兵卒离开了。
倒是在他走后,朱高煦看了一眼那鼻青脸肿的樵夫老汉,前拍了拍他的肩:
“你这柴火送到府军前卫第三弄第六院去,这是柴钱。”
朱高煦取出一吊钱,从中拿出百来文放到晃神的老汉手中:“多的算是药钱。”
说罢,朱高煦不等老汉说别的,转身翻马鞍,骑着赤驩向府军前卫踏返程。
见他离去,围观的百姓纷纷拍手叫绝,显然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明事理,为百姓出头的贵胄子弟。
那拍手声渐渐传播,而此地发生的事情,也被有心人记录传回了宫里。
“他倒是一点不顾高燧的感受……”
紫禁城乾清宫内,听着下面人的禀告,躺在一张靠椅闭目养神的朱元璋呢喃说出这句话,而他跟前则是站着那名熟悉的不知名武官。
“你说朕这孙子,此举是不是有几分收买人心的心思?”
朱元璋很明显对朱高煦的做法很满意,但他却揣着答案反问武官。
武官不敢插手皇家之事,只能作揖:“臣不敢揣摩。”
“嗯……”朱元璋没有理会武官的自保之举,而是缓缓睁开了眼睛,起身坐正了些。
武官见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