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顺过气来,直接昏倒在了雪茸的脚边。
雪茸扬扬下巴,示意一旁的小伙把女人扶起来,接着转过身来,向所有人展示手里悬吊着的铜钱——
铜钱随着他的动作在半空晃荡,所有人的心也被那根细细的丝线吊到半空中,摇摇欲坠地摆动起来。
展示完毕后,雪茸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表演戏法的机会,迅速卡住视角,用藏在掌心里的电石气打火机,“咔嚓”一下,点出一簇火来。
从观众席的视角看去,就像他的掌心里凭空出现了簇火苗,又引得惊叹声此起彼伏——火是不可轻易拿捏的自然元素,却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他果然是能掌控自然之力的伟大神明!
这惊艳众人的开场注定了这场审判很有信服度,火苗轻轻舔上丝线。按照常理来说,火刚烧上线的瞬间,铜钱便该应声掉落了,可眼下却并非如此——
随着点燃的动作,一条黑色的火虫迅速从灼烧之处爬向两端,焰光所及之处不仅没有断裂,反而成了一条用灰烬连成的细线——
不一会儿,整根丝线都被火燎了一遍,那一吹就散的灰烬却直接代替了丝线,依旧稳稳当当地将铜钱悬吊在半空之中。
一秒、两秒,见许久没人出声,雪茸吊着那铜币在四个女人的面前挨个儿晃了一圈,接着顺势一抛,将铜钱收回了兜里。
“怎么样?都看见了?”雪茸弯弯眼睛,挨个儿绅士地将地上几名女性扶起,“回家吧,一群没有巫力的凡人。”
随着观众席传来难以置信的掌声,雪茸刚准备帅气转身、闪亮退场,就被老村长喊住了——
“先生,我想请教一下,刚刚的‘戏法’是什么原理呢?”
听到老村长的措辞,雪茸微微挑了挑眉,倒也没有半点儿慌乱与恼怒。
“原理很简单,我在这根线上施加了一点‘法力’,可以让线灰产生悬吊铜钱的力量。”雪茸的胡说八道不仅一本正经,甚至出口成章,“但是我施下的法力非常地微弱且敏感,但凡刚才那四人里,有一个人的体内存在巫力,必定会对我的能量产生干扰,那铜币自然就掉下来了。”
说罢,他又走到村长的面前,笑吟吟地道:“所以‘戏法’这个词,就有点冒昧了。”
他的行为举止越礼貌有分寸,越显得他这吟吟笑意带着强烈的压迫感。与他对视良久,村长垂下苍老的眸子,平静道:“是我措辞不当了,向您道歉。”
此时,一旁围观全程的闻玉白又被他逗乐了——他亲眼看见这人三天前就用盐卤浸泡这根丝线,晾干后就可以做到烧而不断了。这东西不是戏法又是什么?这么简单的戏法还给他包装成通天神力的模样,甚至还能和当下的情景相结合,不得不说,他可真是个诈骗天才。
雪茸拍了拍手,示意大家表演结束可以有序离场了,却又被老村长叫停了下来 :“先生,既然您如此神通广大,那能帮帮我们,找到真正的女巫,彻底结束这场可怕的瘟疫吗?”
村民们也立刻呼应起来——
“是啊!”“对!拿那根线到每个人眼前晃一圈就行了吧!”“帮帮忙吧!”“太好了!真的有办法了!!”
这是个摆在眼前明晃晃的坑,雪茸自然不会往里跳。他挥了挥衣袖,直接拒绝:“关我什么事?做不了!”
说完便在一片哀求与怒骂中,大摇大摆转过身去。
有能力却拒绝帮忙,自然有人不满意,眼看着雪茸准备抽身离开,立刻有人打算强留他一程,可还没来得及动手,闻玉白便冷着脸从林子后走出来。
那扑面而来的杀气,把“你不想活了”直白地写在脸上,对方立刻缩起脖子,匆匆退了回去。
雪茸见状,三两步躲到闻玉白身边,然后转身对村民们威胁道:“都别来打扰我,惹我生气后果自负!”
那蠢蠢欲动的人群,便瞬间被喝退了回去。
回程的路上,在所有人夸赞之中,雪茸带着风的步子都要一脚踩出一朵花来。谦虚低调从来不是他的作风,要不是逃犯的身份限制太多,他恨不得全世界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
等所有人都夸奖完了,憋了一路的莱安才忍不住开启另一个话题:“为什么我感觉,那个老村长其实什么都知道?”
沙维亚这才挠了挠头:“是啊,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他怪怪的,为啥要说咱那是‘戏法’呢?听起来不够迷信啊!”
梅尔:“因为他根本就不信女巫这套说辞。”
“啊?”沙维亚惊呆了,“可所有的审判都是他带的头啊!他自己怎么还不信啊!”
“不信归不信,装样子归装样子呗。”雪茸笑道,“总不能承认自己治理无方,连个食物中毒都控制不住吧?”
莱安回头看了看依旧闹哄哄的村头,皱起了眉头,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满溢上心头。
多亏了雪茸临走前放下的狠话,虽然有人一直在房子外围打量着,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