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索快要气疯了。 她今天一整天的收入为0。 就好像老天故意针对她似的。 从天刚刚黑那会儿开始,一直到凌晨2点,不管她挑选多么迟钝的家伙下手,最终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巧合而宣告失败。 最开始那个该死的执法官,大街上那么多活人,他非挑选了自己正在行窃的对象接火。 明明那个钱包还有不到半公分就完全脱离他的口袋了。 啊啊啊啊! 混蛋! …… 然后是 格拉索趁着马夫停下来走到路旁购买晚餐的功夫,悄咪咪摸到了马车上,找到了藏匿违禁药物的箱子。 好不容易用铁丝撬开了箱子的锁具。 甚至还没有看清楚箱子里装了多少货物的时候,拉着车辆的两匹马就像是疯了似地挣脱了缰绳,在街头狂奔了起来。 导致格拉索直接从马车里被甩飞了出来。 幸亏街头光线昏暗,而且路人们都忙着逃窜生怕被受惊的马匹误伤,没人注意到一个浑身沾满了泥浆的人影连滚带爬地跑进了巷子里。 …… 格拉索一次又一次地告诉自己,这一切只是运气所致,巧合罢了。 她把身上的泥浆弄干净,在小巷子里一口气做了几十个俯卧撑,直到香汗淋漓了,才重新走出巷子。 这一次,她把自己的目光锁定到了一位迟钝的老人家身上。 老太太很明显是贵族人家,身边带着好几名扈从,看起来正在进行饭后的散步活动。 她身上穿金戴银,光是那套着三层肥肉的脖子上的那条项链,就足够格拉索连续一周不需要出门行窃了。 她悄无声息地混进了老太太的扈从队伍之中。 很阴险地绊了对方一脚,让这位贵族老太太在街头摔了个狗吃屎。 她脖子上那条造型夸张的珍珠项链自然也脱落甩飞了出去。 老人家嗷嗷大哭。 一面咒骂着这条破街道的路面,一边嗷嗷喊着让扈从把自己扶起来。 就在格拉索的手摸到项链的时候,那条项链毫无征兆地断开了! 是的,连老太太那肥硕的脖子都能套住的项链被这么轻轻一碰就断了,上面的宝石吊坠哗啦啦散落了一地,引起了老太太的注意。 她开始咒骂着扈从们去把散落的宝石捡回来。 面对乌拉拉涌过来的一群扈从,格拉索只能咬着牙让开了位置。 最终,她一颗宝石都没有捡到。 又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当路人们围着贵族老太太看猴戏的时候,格拉索只能一个人站在街角懊恼地躲着脚底板。 …… 时间来到深夜。 众所周知,夜晚最容易遭到抢劫与盗窃的一个群体,就是醉汉。 酒过三巡之后,他们连自己有几根手指头都记不住,更不用提自己裤兜里还揣着多少钱了。 酒馆门口。 当一名醉汉正扶着马路牙子抠喉咙的时候。 格拉索掂着脚尖缓缓靠近了他。 这回总该万无一失了吧? 她几乎已经能够看到醉汉裤兜里那露出来的几张卢恩钞票的一角了。 然而,就在格拉索蹲在旁边用两根手指头夹住那张钞票的时候。 醉汉忽然感觉有人顺着他的后背捋了一把。 要知道,一个胃里正在翻滚着的人最怕的就是这种动作。 瞬间,强烈的呕吐感涌了上来,伴随着涌上来的还有他刚刚吹下去的啤酒以及消化了一半的晚餐。 男人直接化身喷射战士,噗了一下,那些不可描述的东西就像是喷泉一样从他的嘴巴和鼻子里蹿了出来。 这还没完。 就在东西喷出来的一瞬间,他感觉自己被命运扼住了咽喉,强行把脑袋转向了侧后方。 “噗~~~~~” … 格拉索人麻了。 她甚至尖叫了出来。 好在此时的街头空无一人,并且醉汉 …… 但强烈可怕的恶臭,以及那些覆盖在自己身上的油腻东西让格拉索瞬间涌起了呕吐的冲动。 她根本顾不得什么钞票了,捂着鼻子重新跑回了巷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