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挽幽心中纳闷,还有一点生气——任谁被不明不白地冷落,都会感到生气的。
谢挽幽揉了揉崽崽软乎乎的小肚子,哼了一声:“不理他了。”
谢挽幽心中有气,到了晚上时才消去了一些,照例打坐结束后,她跟往常一样睡下。
只是迷迷糊糊中,她感到有一阵带着寒意的风扑到她的脸上,然后顺着被子的缝隙,灌入了她的被窝里。
谢挽幽被冷醒了,一边回想着睡前是否关好了窗户,一边慢吞吞地掀起眼皮。
只是还未等她完全睁开眼,唇上便多了一道炽热的温度,接下来,便是堪称凶狠的啃咬。
谢挽幽被吓了一跳,睁开眼便看到封燃昼立在她床边,正在俯身亲吻她,黑暗里,他的瞳孔里折射着一点绿光,让他看上去更像是一只野兽。
若不是唇上的触感太过真实,谢挽幽几乎要怀疑这是一场梦。
身旁熟睡的谢灼星忽然哼唧了一声,大概是被下陷的床榻惊扰到了,谢挽幽听到后,胡乱地将手抵在封燃昼的肩上,想要推开他,询问他怎么会突然回来,可封燃昼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将她亲得晕头转向喘不上气后,从床上将她整个抄起,抱去了隔壁空着的偏房。
那里放着一张软榻,谢挽幽就被封燃昼按在这张软榻上继续亲吻。
他吻得又凶又急,且握住了她的腰,不准她轻易逃开,谢挽幽有被他这个亲法吓到,发出了几声求饶似的喉音,封燃昼垂眸看她一眼,以为她冷,便张开背后的羽翼,将身下的谢挽幽整个包裹住。
寒意和夜风都被他的羽翼遮挡在外,封燃昼为她圈出的一方小天地内,温暖如春。
谢挽幽感觉整个人的温度都在升高,她清晰地闻到了封燃昼身上的残留的一丝血腥味,混杂着烈火燃烧后留下的硝烟味,这些属于封燃昼的味道如他本人一样,强势而又霸道地占据了她的所有感官。
谢挽幽脑袋跟浆糊一样,身体也开始发软,下意识伸出手,胡乱地想抓住什么,可最终被她抓住的,只有几根炽热柔软的黑色羽毛。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谢挽幽感觉自己差点就要窒息而死的时候,封燃昼才将她松开了一些,但唇瓣还贴着她的下巴,不紧不慢地轻吻。
谢挽幽喘了一会儿气,抿了抿唇:“……你怎么回来了?”
封燃昼轻抚着她的腰,咬了她的下巴一口,哑声轻笑道:“不是你想要这种礼物的吗?”
谢挽幽这才迟钝地反应过来,封燃昼说的,是自己白天说她想要的真正礼物是封燃昼的事……
因为这么一件事,所以才千里迢迢飞回来“送礼”吗?
谢挽幽想着想着,笑了起来,抬起手抚摸他俊美的侧脸,贴着他的耳畔说:“谢谢,我很满意。”
封燃昼眸光微暗,压下她的手腕,一口咬上了她的脖颈。
谢挽幽猝不及防,闷哼了一声,想动,手却被按得更紧。
封燃昼是真的跟猫很像,莫名其妙地咬了她以后,又舔了舔,然后往下,咬住她里衣的领口,往旁边扯开,继续往下亲吻。
封燃昼的羽翼挡住了所有的光线,谢挽幽看不清楚他做这种事的时候是什么神色。
黑暗中,感官似乎也被放大了很多倍。
谢挽幽呼吸微微急促,忍不住开口:“封燃昼……”
封燃昼终于松开她的两只手腕,转而摩挲她的下唇:“你今天说的那些话,让我很想惩罚你。”
谢挽幽还没反应过来:“什么话?”
“一百年,”封燃昼语气不虞:“你嘴上这么说,心里说不定也是这么想的。”
这可真的是无理取闹了,谢挽幽只不过是在现代待了太久,一时半会忘记修真界的人可以活成百上千年罢了。
谢挽幽哭笑不得:“是个误会,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封燃昼却像是打定主意要惩罚她,并不听她狡辩:“一百年之后,你还想去找谁?”
谢挽幽正要回答,忽然低哼一声:“你别……咬。”
封燃昼冷冷问:“是你那个师兄,还是合欢宗那只狗?”
谢挽幽十分羞耻:“不是……怎么会……”
好端端的,他忽然吃什么醋啊。
谢挽幽觉得再这样下去,事情会往不太妙的方向发展,便悄悄撑着身下的软榻,往后挪了挪,然而她刚一动,就被封燃昼发现了意图,掐着腰拖了回去:“别动。”
谢挽幽没听他的话,仍然往后挪:“我有点困……我要睡觉了。”
封燃昼似乎笑了一声,语气很可怕:“礼物送上门,不拆就想走?”
随着他话音落下,谢挽幽感到封燃昼抓住她两只手腕拉高,然后“咔嚓”两声,她的手腕上就多了一丝似曾相识的凉意。
全身灵力被封的谢挽幽:“……”
她扯了两下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