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挽幽只觉自己眼前一黑, 再醒来时,就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守在旁边的容知微见她清醒,放下书上前:“小师妹, 你醒了。”
谢挽幽感受着自己体内变得更加充沛的灵气,逐渐想起了她昏过去之前发生的事, 有些迷茫道:“师姐, 我怎么会在这里?”
容知微解释道:“你体内的灵气被耗空了,这才会昏过去,是师尊将你送了回来。”
“原来是这样, ”谢挽幽说着,撑着床想坐起身, 然而刚一动,她便轻嘶一声:“我的背……”
容知微连忙按下她:“是被天雷劈伤了,我刚刚已经为你上了药,现在还未好全, 你别乱动。”
谢挽幽只得乖乖躺好:“有劳师姐了。”
容知微坐在她床边, 颇有几分不自然:“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
谢挽幽目光往四周一扫,出乎意料地没看到小白, 便询问了容知微,听到容知微说小白是被玄明道人抱走后, 这才放心。
容知微替她掖了掖被角, 然后站起身:“你再休息一会儿,我去找小白, 它肯定很担心你。”
谢挽幽点头应下, 果然没过多久, 就有一团小小的白色毛绒绒从门外冲了进来, 速度快得几乎化成了一道白影,谢挽幽只觉眼前一晃,脸畔就多了一丝温热柔软的触感。
“娘亲,你醒啦!”谢灼星敛起金白色的羽翼,蹲坐在谢挽幽枕边,惊喜地将一颗猫猫头凑过来,灰蓝色的圆眼睛里清晰地倒映出了她的影子。
它靠得很近,谢挽幽只需一转头,就能将脸埋进它胸口的蓬松绒毛里吸上一口。
谢挽幽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就真的这么干了,先把脸埋在它胸口上的软毛上吸了一大口,这才满足地开口:“嗯,娘亲没事了。”
娘亲的爱似乎有些沉重,谢灼星有些慌张,暗中地用前爪努力地扒紧身下的褥子,这才没有被谢挽幽吸得仰面翻过去。
谢挽幽吸了一口散发着甜香的崽崽,犹觉不够,正想伸出手将崽崽抱到胸口亲一顿时,玄极真人却忽然来了。
谢挽幽看到玄极真人进门时,还有些怔愣,等听到玄极真人和颜悦色地对她说一切鼓励的话语后,就更是茫然了。
照理来说,她跟这位大师伯的交集并不多,论关系,应当还没亲近到能让大师伯亲自前来慰问的地步,怎么看都有些反常。
谢挽幽本来就有点摸不着头脑,更别提后来玄极真人询问了她一些有关小白的问题后,看着她的眼神还莫名变得越来越怜爱。
离开时,也是唉声叹气地离开,背影中甚至透露出一丝沧桑。
谢挽幽:“……”
是她说错了什么话吗?
谢挽幽纳闷地转头看向小白,本想问问孩子刚刚跟玄明道人出门时玩了什么,结果幼崽误解了她的意思,晃着尾巴凑过来,很热情地舔了她一口,然后喉咙里一边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一边用小脑袋蹭她的脸。
谢挽幽瞬间就想不起那么多了,抱着崽崽一通乱揉,将这个小插曲抛在了脑后。
休整片刻后,谢挽幽拿出通讯符,跟碧霄丹宗那边报了喜。
沈宗主很是欣慰,小徒弟年纪轻轻,纵使天赋卓越,要想一边炼丹的同时兼顾修炼,必定付出了极大的努力。
沈宗主没忘记晋升元婴要度过九重雷劫,缓声问道:“渡劫时可有受伤?”
谢挽幽一贯喜欢报喜不报忧,因此只回答道:“被雷劈了几下,不过很快就能好了。”
悬游道人在旁边喜滋滋地插了一句嘴:“太好了,乖徒儿,为师听到最近的风声,正愁你参加问仙大会的事呢!”
谢挽幽有些疑惑:“最近的风声?什么风声?”
“哦对,忘了你人在玄沧剑宗,听不到外面的消息,”悬游道人故意卖关子逗她:“挽幽啊,你猜猜,是什么事。”
悬游道人迟迟不说是什么八卦,谢挽幽都急死了,有八卦却不能马上听,谢挽幽愿称之为修真界十大酷刑之一。
她满心好奇心全被勾了起来,连忙追问:“是什么啊,是有关问仙大会的事吗——不会是今年不举办问仙大会了吧!”
不会真的这么倒霉吧,那她命中注定的本命剑岂不是更没有着落了?
“不是,不是。”悬游道人逗她上瘾,乐呵呵道:“你再猜。”
沈宗主终于看不过去,无奈地制止了悬游道人的恶劣行径:“好了,你就别逗挽幽了。”
谢挽幽终于从沈宗主那里得知了真相。
“什么!”谢挽幽惊呆了:“师尊,这是真的吗?”
“现在还不确定,只是有这样的消息在各个门派里流传,但是还没彻底定下来。”沈宗主沉静的声音从通讯符另一边传了过来:“不过,依我们探查到的消息来看,今年的问仙大会极有可能会真的提前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