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很有道德的人,见讲道理不行,就改为了不讲道理:“不给——除非,你用别的换。”
谢挽幽真是败给他了。
她被封燃昼控制在怀里,一抬眼就看到谢灼星正好奇地盯着他们看,不由脸上一热,用胳膊肘戳戳后面的人:“你先松开……”
封燃昼不动声色地握住她的腰,指腹轻轻摩挲:“我的报酬呢?”
谢挽幽轻咳一声:“迟、迟点再给你。”
封燃昼终于把她放开了。
谢挽幽感觉一股热气涌上来,她瞬间哪里都不冷了,只觉得浑身都开始发热。
她头重脚轻地在椅子上坐下,封燃昼抬步跟过去,立在了她的身后,并且开始漫不经心地玩她的头发,语气正经了许多:“之前教你的阵法,画出来给我看看。”
谢挽幽没有拒绝,在桌上找出一叠纸,拿出笔开始画。
她画得行云流水,每种阵法几乎都是一气呵成,封燃昼垂眼看了一会儿,在她耳边低声说:“画得不错……是我教过的,最好的学生。”
这又是什么奇怪的play,谢挽幽手下一抖,差点画错,耳根也羞耻地开始泛红。
她正想怼封燃昼,说他除了自己,也没教过别人阵法,颈间忽然一疼,被咬了。
谢挽幽轻嘶了一声:“干嘛咬我?”
封燃昼懒声说:“画阵法不专心的惩罚。”
“……”
也不知是不是猛兽的本能在作祟,封燃昼特别钟爱咬她的脖子,谢挽幽有时就有一种封燃昼其实是一只吸血鬼的幻觉。
她摸摸脖颈,勉强定了定心神,继续画阵法。
最开始的时候,她学阵法并不是特别轻松,阵法中有许多口诀和要义,都要记下来背诵,到后来开始画阵法,那些复杂的线条和变幻莫测的走向也让谢挽幽十分头疼。
好在一切事物都有规律可寻,等她画多了,对阵法的线条走势有了一定了解后,她画阵法的速度和质量这才有了质的飞跃。
封燃昼一直没说她在阵法方面天赋如何,也不会说什么夸奖她的话,若是她画错了,封燃昼只会指出要点,冷酷地让她重画——在教她的时候,封燃昼对她一直都很严厉。
到了现在,谢挽幽忽然很好奇自己在封燃昼眼中的形象,便开口问他:“我刚开始一直画不来,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笨?”
封燃昼淡淡道:“我的要求很高,耐心也很有限,如果你真的很笨,我只会教你一个晚上。”
“这是夸我的意思?”谢挽幽心里美滋滋的,忍不住弯起唇角。
封燃昼看着她笑吟吟的侧脸片刻,别开了眼,忽然直起身:“你先画……我陪小白玩一会儿。”
谢挽幽有些奇怪他为何忽然良心发现,要陪小白玩耍。她心里好奇,面上却假装不知,应了一声,低头继续画阵法。
封燃昼拿出那枚玄明道人送给谢灼星的线团小球,在谢灼星眼前晃了晃:“玩这个?”
谢灼星见封燃昼愿意陪自己玩抛球游戏,这才单方面原谅了他方才故意欺负自己的事。
它乐颠颠地跑到桌沿,期待地仰头看着小球,尾巴也兴奋地甩来甩去。
封燃昼将小球一抛:“去。”
谢灼星马上飞了出去,在半空就接住了球,高兴地将球叼给了封燃昼。
封燃昼又是一抛,这次,他抛得远了一些。
谢灼星也不知是哪个血脉中的本能被激发了出来,对这种小游戏乐此不疲,如此来回几次后,谢挽幽发现封燃昼好像的确没有动什么坏心思,只是单纯陪幼崽玩游戏,这才收回了注意力,专心画阵法。
等她画好,抬眼一看,谢灼星已经没影了,只留下封燃昼一个人站在门口,神色淡淡地看向门外。
谢挽幽奇怪地走过去,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门外的雪景:“小白呢?”
封燃昼转过头,眉梢微扬:“去很远的地方捡球了。”
谢挽幽:“……”
她按了按眉心,无奈道:“你故意的吧?”
封燃昼面上丝毫不见心虚,明晃晃写着“就算我是故意的,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你还挺理直气壮?”谢挽幽靠近他一步,压低声音:“就这么急着想要报酬?”
封燃昼淡然开口:“我只是陪小白玩而已。”
谢挽幽才不信他的鬼话,定定看了他一会儿:“低头。”
“做什么?”封燃昼嘴上这么问,头已经低下来了。
谢挽幽和封燃昼两人站在檐下,外面便是纷纷扬扬的小雪。
就在这样苍茫的雪色中,谢挽幽仰起脸,吻上封燃昼的唇。
刹那间,万籁俱寂,雪落无声。
谢挽幽感受到了从封燃昼那边传来的热度,以及独属于封燃昼的气息。
她本来只是单纯地想亲封燃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