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吗?”
晚云灼心间的怒意不断攀升。
这几百年来,为了争夺灵气,三族纷争不断,不曾有一日消停过;自她生下来以后,一生都在为此战斗。
而这一切,都来源于上位者一个害怕被取代的念头……
“天道不罚他,是天道有缺。”
晚云灼仰头,看向墨无疾,声音冷静,眼神中浸着掩盖不住的杀意。
“那我就代替天道罚之。”
既然墨无疾主动提出,这说明,是有机会做到的。
再加上,她的云纹封印破掉后,便察觉自己的修为提升了很多,体内蕴藏着一股庞大的力量,她也想够一够自己的极限究竟在哪里。
墨无疾直勾勾地盯着晚云灼,感受着她身上毫不遮掩释放出来的强大威压,眸中是藏不住的涌动爱意,嘴角微勾。
“好啊,一起。”
***
白鹭前脚打后脚地赶到幽牢,手下的神兵已经审完了狱卒,向他汇报情况。
“神君,值守的狱卒说,下界的人皇陛下来过一趟。”那神兵拱了拱手,面色有些犹豫。
他说的委婉,但言下之意是,晚云灼杀害了花银烛。
白鹭听到回答,眼角一抽,吃了一惊,下意识脱口而出:“怎么会?”
晚云灼不是一直和玉衍在一起么?
他挥了挥袖:“你去看看浊气倒灌的原因,是不是浊域塔楼那边出什么问题了。本神君亲自来审。”
那神兵嗫喏了一下,小声道:“神君,我审的时候,帝君也在……”
白鹭被一摊子事搞得晕头转向,尚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听见阳晟帝君的声音。
“还愣着做甚么?立刻去拿人。”
浊气四处飘荡的幽牢走道尽头,阳晟帝君倏然出现。
他踩在浊气凝成的黑水之中,缓步走来。
两边的长明烛火时明时灭,烛光昏暗,看不清他的神色。
白鹭满脑子浆糊,一时被阳晟帝君的威压给镇住,下意识躬身领命:“是。”
然而,就在他刚要转身的一刹那,敏锐地捕捉到一个利器破空而来的呼啸声。
白鹭一个激灵,汗毛倒竖,双腿一软。
上界一派祥和,久无战事,他已许久未与人动手了。
这时再要躲,只怕是来不及了。
万幸的是,来人的目标并不是他。
一杆通体玄黑鎏金的长/枪,裹挟着磅礴的灵气和极盛的杀意,化作一道虚影,气势凌厉地刺向阳晟帝君。
阳晟帝君先是面露诧异,而后露出讥讽之色。
他袖袍一挥,便轻易化解了破军枪的攻势。
“晚云灼,你先诛流光真君,又妄图对吾动手,到底有何图谋?”
晚云灼伸手,紧紧握住折返回来的破军枪,就地挥了个大圆圈。
潮水一般的灵力以她为中心,势如破竹地荡开来。
只听一声巨大的震荡,附近的几座牢房轰然坍塌。
白鹭机敏了许多,提心吊胆地立刻后撤,并心惊于晚云灼这一击。
下界的人,攻击力怎会如此强大?
阳晟帝君后撤半步,变了脸色。
他皱眉:“你为何身怀玉衍的神力?”
神君之间,是没有办法互相输送神力的。
除非……
晚云灼没有多余的心思跟他闲聊,不断地指挥着破军枪接二连三地向阳晟帝君发起攻击。
阳晟帝君神色微凝,明显比方才认真了许多。
他一边应对晚云灼的攻势,一边思索:“吾懂了,你体内的神格,是玉衍的。”
两人所经之处,宛若飓风过境,牢房一间接一间地坍塌。
里面关押的罪神、妖兽纷纷四处逃窜。
一旁的白鹭本就茫然,不知道该帮谁,眼下看见有活来了,当机立断,自己给自己派了个任务,一脸严肃地招呼其他神兵们去抓逃犯了。
阳晟帝君根本不在乎。
他投向晚云灼的眼神,宛若看蝼蚁一般,残忍又漠然。
“你以为体内有玉衍的神格,承了他的神力,就能对付吾了么?”
“可笑至极。”
他转守为攻,终于开始认真应对。
雪色广袖铺开,随风舞动。
天地间的灵气似有所感,化作无数条纯白的巨龙,宛若白色冰雕一般,凝结在他身后。
无瞳的洁白眼球转动,齐齐盯着晚云灼,似乎是在进行无声的诘问。
晚云灼不慌不忙,捏诀结印。
破军枪倏然飞起,悬停在她头顶。
周边的灵气灌入破军枪中。
对比起庞大的巨龙,破军枪显得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