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计是叶知意又给他出了这个主意。”
祝成蹊的眉心收的更紧,“别搭理他,直接把他丢出去。”
“我正准备干呢,但是没想到你们正好回来了。”说着,程玉颜环顾一圈,但是也没找到合适的能把程知同打出去的东西。
毕竟他那么脏,哪怕用扫帚,她都觉得脏了家里的扫帚。
程知同见祝成蹊进屋后,努力辨认了会儿,认出她来,之前屡屡在她手中吃亏但是不敢爆发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借着酒劲儿开始往外撒,“祝成蹊,又是你!”
“程玉颜变成现在这样就是你教的,要不是你一次又一次的捣乱,我们怎么可能变成现在这样,你这个贱人,我打死你……”
他说着就想要爬起来,结果才刚动弹,就被走在后面的祝明安直接踢了一脚,再一次烂在了地上。
“谁?是谁?”
祝明安没搭理他,而是看着祝成蹊和程玉颜问道:“他经常这样?”
祝成蹊摇头,“发酒疯呢,平时他可不敢惹我。”
祝明安罕见地冷着脸说:“别搭理这种人,我把他弄出去。”
他欲弯腰,祝成蹊拦住他,“哥你别动了,发酒疯的人都力气大,我们来弄。”
程玉颜点头,说:“你们俩都别动手,我来吧。”
她之前没动手把程知同丢出去,一是因为嫌弃恶心,二也是因为没来得及。
现在总不好叫他们俩身体不如她的来。
程玉颜弯腰拽起程知同的一条腿,硬生生把他拖到了外面不说,还直接丢在了厚厚的也没有人走过的雪堆上面。
程知同直接砸了进去。
屋里面是泥土地面,夯实的平整,又烧着炕,即便躺在地上也没有那么凉。
可到了外面就不一样了。
厚厚的积雪瞬间顺着程知同的衣服缝隙往里钻,冰凉的雪花遇见因为喝酒而不断发热的皮肤瞬间融化,一凉一热,刺激的程知同又开始发疯扑腾。
可他本来就摇摇晃晃的,这几个月下来积攒的雪又特别厚,他一脚踩下去更是像踩空了一样,又一次摔了进去。
就这样爬起来摔下去又爬起来又摔下去。
最后闹的他干脆在雪堆里面发疯嚎叫,吵的人耳朵疼。
其他陆续散场的有的倒头就睡了,有的在门口看热闹,并不吭声,也有的一直不现身。
说的就是叶知意。
祝成蹊嫌烦,就主动走到她们门口,拍着门喊道:“叶知意,把你的狗……哥哥弄回去,别吵着我们睡觉!”
叶知意没有第一时间开门,祝成蹊就看着另一边的其他看热闹的知青问道:“叶知意还没回来吗?”
他们摇头,“回去了。”
祝成蹊又开始拍门,里面还没人应。
程玉颜也不耐烦了,过来喊她。
叶知意好一会儿后才气喘吁吁地打开门,穿着毛衣,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一脸地不好意思地说:“程知青,祝知青,实在不好意思,我刚才在洗澡,所以才没开口应声,我现在就把大哥弄回来。”
程玉颜翻着白眼,“你最好快点!”
叶知意点头,关上门后就开始去扶还在雪里面上下扑腾的程知同。
程知同再怎么弱鸡也是一个男人,又喝了酒,还真不是叶知意三两下就能弄起来了。
她一个人吭哧吭哧了半天,才艰难地把程知同从雪窝里面弄起来,又一个人扛了半天,才把程知同扶到他的房间门口。
一直等她打开门把人扶进去,祝成蹊才皱了皱眉。
“奇怪。”
“什么奇怪?”程玉颜问道。
祝成蹊说:“叶知意今天竟然没有找人帮忙,就她自己一个人硬扛的程知同啊,你没注意到嘛,她穿的那么薄,又和程知同在雪里面扑腾了那么久,衣服早就湿了,她的头发也没擦干,这会儿她的头发还有毛衣都被冻硬了。”
“你不是说她最近一直在装模作样求表现嘛,说不定就是故意表演给我们看的。”程玉颜道:“再说她口碑那么差,就算开口了,谁会帮她啊。”
“也对。”祝成蹊也就没想了。
外面这么冷,他们很快又回了屋。
程玉颜看着因为程知同闹腾而折腾的好大一片的呕吐物,又恶心道不行,骂道:“我刚才就应该再多踢他两脚,真恶心!我好好的屋子都被他弄脏了!”
她找了扫帚和洋铲,就要动手把那块地方铲干净,结果就被祝明安接过去了,“我来吧。”
“啊?”程玉颜愣了下。
祝明安:“我来扫。”
程玉颜:“哦。”
祝成蹊也找来了花露水,等祝明安把地方收拾干净后,她又赶紧把屋里,尤其是程知同躺过的地方喷了好多花露水,这才彻底冲掉了原来的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