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成蹊赶紧让步,"是我应该抱歉才对,我都忘记时间了。”
“没事儿没事儿。”赵延军嘴上客气,但是拄着拐杖也走的飞快,没几秒钟就不见人影了。
赵三爷就说:“我洗把脸就来,你先坐着等会儿。”
“没事儿的,我不着急。”祝成蹊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手脚,顺便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四处眺望放松。这时候太阳已经升的很高了,整个院子几乎都裸露在刺眼的太阳光下,就连祝成蹊他们之前呆的地方也快要被照到,稍微抬头眼睛就睁不开了。她不仅又往更阴凉的地方躲了躲,顺便还把一些暴露在日光下的草编
还有工具也往里面搬了搬。
这才又继续转动眼珠子放松。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是因为太阳光线的原因,她总觉得赵宏日门口挂着的
鲤鱼在
某些角度的时候会发光。
祝成蹊没忍住好奇心,干脆走过去仔细看了看。
上一回过来的时候天色很晚了,且他们当时人多事儿也多,她其实没怎么仔细看,现在和手上的小鲤鱼一对比,就发现赵宏日的这个鲤鱼要更精细一点,而且仔细辨别的话,上面还用了看似相近但是颜色多少还是有些差别的草,所以才让上面的纹路有些不
可能也是因为这个才导致它在某些角度会发光吧。
祝成蹊对比着两只鲤鱼的不同,把纹路添在本子上,还没忍住感慨道:“亲生的果然不一样。”
“赵延军之前一说到鱼就会迟疑,该不会因为这些纹路可能真的涉及了封建迷信了吧?”祝成蹊失笑,“没想到他这样当过兵的人也会迷信!”才嘀嘀咕咕说完,赵三爷就从屋里面出来了,不仅洗了脸,甚至还换了身干净的衣服,问道:“姑娘你笑啥呢?”祝成蹊当然不能实话实说,就晃了晃手上的鱼道:“没什么,我就是觉得这个鱼比我手上要更精美一点,三爷,是不是编这个太耗费时间了,所以延军叔才给我们编的这种?”赵三爷点头,“是啊,你手上那种一天能编好几个,但是换成宏日那个,就要把草梳的更
,编的时候也更费功夫,一天下来也不
不一定能编完一个小的,像宏日那种大的
至少要五到七天。
“要这么耗时啊?”祝成蹊知道手工耗时,但没想到这么耗时。
赵三爷点头,好奇问道:“咋,你想要宏日那样的?”
还不等祝成蹊开口,赵三爷又皱着眉头不解地说:“你们城里过来的人可真奇了怪了,就一条破鱼也不知道你们稀罕啥,非闹着要买那么多,那真不划算还没啥用,就是浪费钱。”叶知意买的目的估计是为了用于系统交换,她只是单纯觉得好看又有寓意,就顺手买了几个,打算回头寄给家里人。当然如果将来能把这样精致的手工卖出去也是一件好事儿,但现在明显不是好时机。
至于直接大手笔要了鱼帘的程玉颜,祝成蹊还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
祝成蹊就把自己的借口拿出来解释了下,也没再去想手工上的差别,而是开始和赵三爷聊一些乌拉草的事情。赵三爷比赵延军能说多了,知道的事情也多,祝成蹊感觉自己就跟听故事似的。
要不是赵延军回来问做饭的事情,她差点都忘记时间了。
眼看着就快十一点了,祝成蹊也开口要离开,并说:“对了,这个鱼先还给您。”
赵三爷摆手,“一条破鱼而已,你拿着玩儿吧。”
祝成蹊想着他们本来就在这儿订了不少草编,就没拒绝,爽快收下了。
赵三爷又开口留饭。
这个是万万不可的,祝成蹊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并在说了下午还会继续过来的事后就果断离开。
赵延军站在院门口看了会儿祝成蹊尽量避着太阳的背影,好一会儿后才收回眼神,对着仍继续低头编织的赵三爷问道:“爹,祝知青都和你说啥赵三爷依旧没抬头,“还能说啥,不就是乌拉草,也不知道她问这些到底有啥用,能不能真把这玩意儿卖到外面大城市去?”赵延军沉思一瞬,说:“不是说她家背景不错嘛,她既然说出来了,应该有把握吧?
赵三爷摇头,“不知道,但她要是真能把乌拉草卖出去,以后家里
能多个进项,回头也好给宏日说个好点儿的媳妇
赵延军就说:“你又着急这个干啥,宏日的年纪也不大。”
“二十好几了还不急呢!”赵三爷总算抬头了,但是看着赵延军的样子,又停下了想骂他没当爹的样子的话。“算了,这事儿你别管了,你做饭去吧!”
祝成蹊回去后又马不停蹄地和面,然后揪成一团团的,炕了几个死面饼子,又烧了个西红柿蛋花汤,才算是把午饭准备好。也才刚完成没多会儿,其他人下工回来了,也依旧是那种丢了魂儿的模样。
照常打了招呼,说了水,然后就不管他们了,但其他人的心里的想法却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