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耻的手段【修】(1 / 8)

......小名叫宴宴?

叶乐葵忽然一愣。

因为在大多数人眼里, 丢孩子这种事简直就是每一对父母心头不能触碰的疤,所以即便叶存山夫妻从未明言这件事需要避讳,但家里的亲戚也很懂分寸地尽量不提。

所以从小到大, 叶乐葵关于堂哥的事更多时候从父母口中得知。

她知道堂哥的名字叫做叶澄意,却不知道对方还有一个叫做“宴宴”的小名。

【我叫宴寻。】

【宴会的宴。】

脑海里响起青年冷淡的声音, 叶乐葵的脑子好像忽然嗡了一下。

她捏紧了手里的筷子, 心脏扑通扑通跳。

“大伯母, 是哪个yan啊?”

“春日宴的宴。”

谢逢君轻声回答她。

其实读作yan的字有很多。

但即便只是儿子的小名, 当时初为父母的夫妻俩也选了很久。最后他们找了两人都很喜欢的一首诗,从中摘了诗名的一个字。

提到这个,谢逢君好像想到了什么很好的回忆, 湿润的眼底又多了一丝极浅的笑。

“这个‘宴’字有相聚的意思,拆开之后呢就是家, 日,安,寓意很好。所以我们当时就选了它。”

叶乐葵其实没把后面有关那些寓意的话听进去, 满脑子就只想着这也太巧了。

丢失的堂哥小名叫“宴宴”。

而今天她见到的那个, 跟大伯父夫妻两人都很像的青年也姓宴。

——两者居然完全是同一个字!

只是单纯的巧合吗?

不。

内心好像有个声音在大喊, 一个巧合是巧合,接二连三的巧合绝对不是!

只是没有七八成把握, 叶乐葵现在还不敢说。她今天只是见了那个宴寻一面, 发现对方年龄不对可能不是堂哥就这样烧心失望。

要是大伯父他们真的以为找到了儿子,结果一验DNA又发现找错了, 那肯定得比她难受百倍。

“大伯母, 澄意哥哥也有梨涡的话, 那他是不是长得很像你呀?”

“有一点像, 但也不是很像。怎么说呢, 澄意的眉眼很像他爸爸,不笑的时候就显得冷冷的,嘴巴和脸型像我,就比他爸爸小时候可爱太多了。”

说到这,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不自觉打开了话匣子——

“澄意第一天上幼儿园的时候,就跟别的小孩儿不太一样,完全不哭不闹。因为他觉得自己上幼儿园就跟爸爸每天出去工作一样,是搞自己的小事业。”

“所以每天还特别爱学你大伯板着脸,小酷哥似的,结果莫名其妙招了不少小女孩儿喜欢他。”

谢逢君讲这些事就忍不住笑,

“有一天,他放学回来跟我说今天有两个小女孩儿都想当他女朋友,但是他一个都没同意。于是我就问他,我们家宴宴为什么不同意呀?”

乐葵好奇起来:“为什么?”

谢逢君就学着小儿子当时的样子,皱起眉,用很严肃认真的语气说:

“因为我觉得她们都不好看,我不能输给爸爸,以后也要找一个特别漂亮的老婆。”

叶乐葵听得直笑。

叶教授也忍不住笑起来。

诸如此类的儿童趣事谢逢君一说就停不下来了,她不仅记得当时小儿子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甚至连表情都学得极其神似。

好像那不是将近二十年前发生的事情,而是昨天刚刚发生过的。

“澄意四岁那年不小心淋了雨,高烧到肺炎,特别严重。住院了半个多月也不见好。”

说到这,谢逢君刚才脸上的笑意顿时不见,取而代之的就是担忧,

“你大伯原本是个非常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结果那时候他在医院外面遇见个算命的老头,非说澄意是什么邪气入体,要请观世音菩萨来驱驱邪气才能好......这种很明显是骗子对吧。”

她很无奈地摇了摇头,

“结果你大伯却还真信了,花了大价钱托人从新疆买了一块非常贵的玉料,又去找了个据说很灵的寺庙开光,最后做成一个小观音,说是能避灾驱邪。”

“也许真有点用,不过更可能是医院的药起效了,反正那个小小的玉观音戴上以后,没过一周,澄意就好了起来。后来就一直戴在身上没取了。”

叶乐葵实在惊愕。

国家工程院院士求佛拜神给儿子驱邪,这简直太违和了!!

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大伯,对方单手握拳,不自然地抵在唇边轻咳一声,却也没有否认的意思。

她讲了很多很多,可不像是专门讲给叶乐葵听的,更像是借此倾吐释放自己心中的思念和爱意。

甚至还找出了手机里的照片给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