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撬开一丝缝隙后,又合不上了。
傅璟佑红着眼,大高挑的个子站在车旁哭成泪人。
他灼热的眼泪落在陆淼脸上,努力托着她下巴,让她合上嘴
“让她含着,别让她吐出来!”
唐梅两眼含泪仓皇点头,坐上板车,接替了傅璟佑的动作。
傅璟佑木着一张脸,手里捏着细竹竿,老牛被他抽成了马。
一路“噔噔”着蹄子缓缓跑动着。
唐梅抱着陆淼,看着沿路三两滴、三两滴散落的血滴,抹了一路的眼泪。
……
陈桂芬在家照看孩子。
两个孩子从落地就没吃一口奶,饿得哇哇哭。
陈桂芬熬了一些米汤,又把孩子娘之前喝剩下的麦乳精冲了些拿出来喂食。
大宝还好,噘着小嘴会嘬食。
二宝不大行。
一直哭不出声来。
抱起来时,脑袋都立不住,软趴趴歪向一边。
陈桂芬生怕拧了她脖子,放在床上都不敢怎么抱。
县里那边哭了一路,家里这边也在心疼地抹眼泪。
……
陈妙妙往傅家放蛇,虽然有了证据,却因为没伤到人。
公社那边不好评判,只能拘着她做思想教育工作。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陆淼人要不行了,躺在床上吊着最后一口气说了是陈妙妙推她,不光贺家和傅家的人听得真切。
过来接生和五六个帮忙打下手的婶子们也都听见了。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换个说法,将死之人是不会说谎的。
陈妙妙屡次害人,这次害的还是大着肚子的临产孕妇。
她心这样黑,于公于私,贺宏进都容不了她。
贺宏进带着人出去找陈妙妙,却是将第二生产队抱着搜罗了几圈,附近能藏人的山头也都搜寻过了。
就是找不到陈妙妙的人。
再往里头去,那可就是深山了。
独自行动的壮劳力小伙儿进入其中,也存在一定的凶险,更别说一个女娃。
贺宏进不甘心,可是却也不能带着社员们以身涉险。
但是也不要紧。
她藏任她藏。
除非她能藏一辈子。
要不然户籍页还落在这里,她就哪里也去不了。
贺宏进搓了一把绷紧的脸,转身一招手
“回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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