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什么情况这是？”

“老大，是有人要攻打警局吗？”

“是有人要干掉警长吗？”

王灯明：“不是，枪走火。”

阿奇罗：“你那样子，不像是走火啊，特地的吧，发生什么事了？”

“桌子上放着。”

说不是走火，探长萨摩将嘴里的猪脚煲吃进肚子里才进办公室。

阿奇罗拿起相片：“这人太惨了，手脚被砍断，眼睛也被挖掉，这是谁啊？”

相片有六张，第一张，是一个人没受伤的整体形象。

萨摩凑上去一看：“这个家伙，长得倒是很带劲的，追女人，我敢打赌，不需要花一分钱。”

加西亚最后和海伦妮最后跑过来，他们刚才端着饭菜去宿舍了，听到枪声，赶紧跑过来。

他拿起照片，一瞧，顿时惊呼：这不是费德利警监派来的缉毒专家冷鱼吗？

冷鱼，什么来头？

照片上的死者的确是冷鱼。

去年，他从一个歹徒尸体的脖子上一个十字架里发现了一张小纸条，上边有个地址，他就圣了安东尼奥市，说是摸摸情况，好找到鲨鱼帮的像素的线索，现在鲨鱼帮的帮主都成了王灯明的床上女人，这冷鱼却忽然以这样的方式冒出来。

对于冷鱼，王灯明对他的印象极为深刻，冷鱼的眼睛是很吸引人，尤其是吸引异性的眼光，有种不可抗拒的魔力。

但这不是主要的，他长得明星一样的冷酷和英俊，只是外表。

他刚来的时候，王灯明就认为他是个狠角色。

两眼看人，没温度，任何时候都这样，你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的一举一动，一动一静，无不透露出他是个训练有素的好手，王灯明想起琼斯梅迪形容冷鱼的话：酷过上帝。

就是这样一个人，从照片六张照片看，他遭受了残忍至极的酷刑。

冷鱼经历了什么，查到了什么，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没人清楚。

冷鱼是什么时候死的，这些相片是什么时候拍下来的，王灯明也无从知晓。

有个问题很清楚，为什么现在有人将这些相片发给王灯明，那是威胁！

威胁什么？

信封里没留下任何的只言片语，一个字都没有，就是六张相片。

王灯明心里已经想到邮寄相片的人是谁，除了默恩，没人这样干。

“长官，冷鱼死的太惨了，我们是不是要马上报告给费德利警监，冷鱼是他派来的。”

“我会的，分析一下，我们如何才能找到邮寄相片的人。”

两个小时后，王灯明出了警局，上了警车。

约城牛肉馆。

王灯明默默的坐下。森西已经等了半个多小时了。

“警长，你迟到了。”

“对不起，处理点事，对不起。”

“你脸色不太好。”

“是吗？”

王灯明勉强挤出点笑容：“可能是天气太冷了。”

“你肯定有事，警长，把事情说了，我们再共进晚餐。”

王灯明只好将相片从兜里拿出来给她看。

“这人是谁？”

“缉毒专家，绰号冷鱼，市警局派来阿拉斯古猛镇调查贩毒案子的，就是你们鲨鱼帮去年在镇子里闹得最凶的时候，上面派来的。“

森西将相片一张张看，脸上波澜不惊。

她像是在看什么艺术相片，脸上没半点惊讶的样子。

“你，很冷血。”

王灯明说了一句。

“是吗？”

森西将相片还给王灯明。

她说：“是默恩干的。”

“你怎么这么肯定？”

‘这是默恩对待卧底警察的一贯手法，挖眼睛，跺手脚。’

“他现在给我照片，什么意思？”

“雪就要融化了，要进幕骷谷了，默恩是在提醒你，别耍滑头。”

“他的意思是，我要是不听话，就跟冷鱼一样？”

森西点头：“是的，我们迟早都会变成冷鱼这样的，眼睛会被挖掉，四肢被人砍断，就这样，这就是在默恩那边当卧底的结局。”

王灯明沉默。

“有时候，监狱反而变得安全点，但也不是绝对安全，你会在监狱里被杀死，但至少眼珠子还能保全。”

警长还在沉默。

“想什么呢？”

王灯明重重的叹口气：“鲨鱼帮都灭了，冷鱼死了。”

“我已经说了，鲨鱼帮不会彻底灭亡，我被你抓了，会有人立刻顶上我的位置，再换个帮派名字就行，怎么样，警长，看到这些，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怕了吗？”